着喜讯传来。
然而,一连两日过去,贤妃娘娘那边毫无音信,杜逸飞亦未曾露面。 我急了,央求娘亲设法见一见贤妃娘娘,探问事情进展。
娘亲这才知晓杜逸飞与贤妃娘娘的计划。 她捶胸顿足:“你为何非要与你阿姐作对!她心里不畅快,让她出了那口气,不就相安无事了吗?”
我红着眼眶问她:“娘,阿姐是您的女儿,我就不是您的女儿吗?这些年若非您与爹爹一味纵容,她怎会这般任性?您若还当我是您的女儿,便帮我去问一问,不然就当我死了。”
娘亲沉默良久,终是叹了口气:“是娘的错,娘去给你问问。” 庭院中有株海棠树,繁花似锦,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,那淡雅的芬芳我甚是喜爱。
半年前,爹娘曾言,待我出嫁,便将这株海棠树移栽,作为我的陪嫁。 我蹲在海棠树下,茶饭不思,静候娘亲的消息。
娘亲无奈,只得即刻想法子递牌子求见贤妃。 次日,娘亲带回消息。 “锦妍,认命吧。”娘亲望着我的眼神带着不忍。
“什么……”我茫然抬头看向她。 娘亲道: “贤妃娘娘说,那日嵩山祭祀,六殿下依计佯装滚落,杜逸飞却根本未现身,若非六殿下身手矫健,一个翻身稳住身形,险些滚落山崖。
“之后,贤妃将杜逸飞唤去质问为何不按计划行事,杜逸飞却佯装不知,贤妃动了怒,称若不是看在杜夫人的情分上,被杜逸飞这般戏弄,定不轻饶。”
这么多日毫无消息,我也曾揣测计划或许有变,却未料到问题出在杜逸飞身上。 他信誓旦旦让我安心等候,却单方面终止计划,未给我只言片语的解释。
这不是我认识的杜逸飞。 我认识的杜逸飞绝非如此。 其中定然有我不知的隐情。 “锦妍……”娘亲忧心忡忡地看着我,劝道,“士之耽兮,犹可脱也,杜逸飞已然放弃,你莫要再念着他了。”
“娘,他不会的,我要去问清楚,即便此生不能嫁他,我也要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。” “锦妍,事已至此……你须知晓,林家一百九十一口人的性命,皆系于你身。”
娘亲的声音陡然尖锐。 我心中满是失望。 若非林若芷存心毁我,圣上怎会给林家下旨,林家一百九十一口人的性命,无论如何,不该由我背负。 “娘,锦妍知晓,可锦妍还是想弄清楚。”
我眼角酸涩,眼眶怕是又红了。 我提笔给杜逸飞写信,每日十封送过去,却未收到一封回信。 我问遍众人,无人知晓杜逸飞的去向。
最后,我无奈找到杜逸尘,杜逸飞的二哥,我的未来夫婿。 他被我堵在酒馆时,神色有些慌张,望向我的目光饱含歉意。
“林二小姐,是逸飞对不住你。”杜逸尘说。 “他人在哪儿?”我问。 本以为在他这儿也问不出结果。 可杜逸尘却道:“他去了崇文院当值,如今已是崇文院的掌院。”
我呆住。 崇文院我知晓,是比翰林院更接近御书房的地方。 历届崇文院的掌院,日后多会入内阁,成为权倾朝野之人。
杜逸飞才二十一岁,便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