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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绣娘战战兢兢的把我的嫁衣拿出来,我满目惊诧的看着托盘上的嫁衣被撕成一团破布。
见我沉下脸,绣娘忙不迭的告诉我:
[姑娘,长宁侯听说您绣了嫁衣,非要看,结果他突然大发雷霆将嫁衣撕毁,我等无力阻止。]
我闭上眼,拼命压抑心中涌上来的愤怒,却终究猛的转身冲了出去。
不知问了多少人,终于在马场找到了谢舟沐的所在。
侍卫拦住我,说是长宁侯和夫人正在马场骑马,我进去只怕不妥。
我恼恨的推开他。
遍地绿意的草坪上,柳月寒正在给一匹红色的小马驹喂草,很快谢舟沐牵着一匹赤兔马出现在她身边,女子嗔笑着跟他说着什么。
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氛围。
谢舟沐面带惊喜的看着我:
[卿卿,你来干什么?]
我伸出手,直接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:
[你居然如此小人做派,撕毁我的嫁衣。]
谢舟沐满目惊诧的抬眼:
[你居然为了一身嫁衣打我?]
我气急了,冷眉倒竖,未等我说话柳月寒一把拉过我:
[卿卿,你莫气,此事兴许有什么误会呢?侯爷怎会撕毁你的嫁衣?]
谢舟沐甩袖怒道:
[就是我撕毁的又如何?你悔婚另嫁,还为别人亲手绣嫁衣?我不许。]
谢舟沐~
竟然如此无耻的大言不惭。
血液直冲脑门,我只觉得我的怒火不断燃烧,像熊熊的烈火,前世今生所受的委屈像洪水泄闸一般,再无阻拦,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冲垮。
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,我将他狠狠推倒在地,声嘶力竭的喊道:
[那是我的嫁衣,你有什么资格碰它?]
[你疯……]
他双掌撑地,带着怒意问我,却在触及我通红的眼眶中满目憎恨的瞬间戛然而止。
他从未见过我生气,一时有些怔愣,不知如何处理。
好一会儿,他才拧着眉头,语气生硬的开口:
[不就是一身嫁衣吗?你心悦我,为旁人做的嫁衣毁了就毁了,我明日就进宫面见圣上,求圣上赐婚,到时你再欢欢喜喜的为我重新绣一身不好吗?]
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擦掉眼角的泪,压住心里的酸涩,一字一句的看着他:
[你哪来这么大的脸?娶了尚书的嫡女,还想娶将军府的嫡女,怎么?你想让我做妾?]
谢舟沐一时顿住:
[可我与你才是两情相悦啊,圣上不会毁人姻缘的。]
我深吸一口气,压住胸口剧烈的起伏。
转身抽出侍卫的佩剑,只听『嗖』的一声,利刃穿破锦缎的撕裂声,他的衣摆被我齐齐割断。
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我,惊到说不出一句话。
身边的月寒此时捂着耳朵躲在他的身后,犹如受惊的兔子,惶惶不安。
在这静谧的时候,我满脸寒意,字字铿锵的对着他:
[我与侯爷,犹如此袍,恩断义绝,自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,这是最后一次,望侯爷自重,若你再招惹我,下次这把剑刺的就不是你的衣摆了。]
说罢不再理会他,扔下佩剑转身离去。
身后我听到月寒带着哭腔的嗓音:
[侯爷为何要撕毁卿卿的嫁衣?您真的要求娶卿卿吗?]
我感觉到谢舟沐的视线牢牢锁在我的身上。
短暂的沉默后听到沙哑无力的声音:
[她不会嫁我了。]
我原以为今生做不成夫妻,至少有三载的情意在。
哪曾想如今这个谢舟沐种种行为却让我感到陌生的可怕。
他的行为让我感到像是他的仇人一般。
回到将军府,我将以前与他有关的东西全部整理出来,收进一个小箱子,让如意扔了出去。
我应该有自己新的人生,一个没有谢舟沐的人生。
第二日,谢舟沐携夫人上门拜访。
月寒讨好的挽着祖母的手臂,动作亲昵。
谢舟沐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我的身上,见我没有反应,冲着月寒咳了一声。
月寒见状,让丫鬟送上了两匹云锦绸缎。
她看了我一眼,对着祖母开口:
[我与卿卿自幼相识,她的祖母便是我的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