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不了她,每次她离开的时候,我都乞求老天爷要她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了,可惜我的愿望从来没有成功过。
上初三那年,她带回一个男人回来,让我管他叫爸爸,
我不敢不叫,我怕她又打我,低低叫了爸爸。
那个男人秃头长相油腻一脸猥琐的看着我,从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在我手里,“你是凌妍吧,你好乖啊,这个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。”
妈妈冷冷的看着我,拉着那个男人进了房间,一会儿功夫里面就传来恶心的喘息声叫喊声。
厌恶的关上房门,把那几张油腻腻的百元大钞塞在文具盒里,用旧棉花塞在耳朵里继续写我的作业。
他们两个结婚了,同样都酗酒,抽烟,赌博……………,
婚后没多久,男人原形毕露天天打骂我妈,而我妈天天打骂我,这种日子成了贫民窟的笑谈。
十六岁我考上了县一中可我妈没钱,也不会给我交学费,那个男人更不会供我念高中,
九年义务教育上完,我就辍学去了一家箱包厂做工,一天赚十多块钱,
我一边上班赚钱,一边小心的伺候他们,等着哪天我攒够了钱远远逃离这个地狱。
2
深夜从厂子里下班回来,我妈和那个男人都不在,
我习以为常去了厨房做了简单的饭菜填饱肚子,剩下的放在锅里等她们回来吃。
我拿着衣服趁着他们不在洗洗身上,毕竟是盛夏,不洗澡睡觉真的很煎熬,我们的出租房又热又闷,当然不会有空调,就我妈那屋有台风扇,而我的屋子只有一把蒲扇。
我正在浴室简单冲洗,门把手激烈的转动起来,
传来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的声音,“妍妍,爸爸帮你擦擦背好不好。”
脚底传来一股寒意,我胡乱穿着衣服,怕那扇破旧的铝合金门抵不住他的蛮力,又死死抵着门。
不管他说什么,我就是不开口,等他骂骂咧咧放弃离开,
我才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,目光呆滞的看着某一个角落。
第二天凌晨三点,我拿着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攒的所有钱偷偷出了这个家门。
即使内心早已经麻木的,在这个灰蒙蒙的夏日早晨,我竟然感受到了激动快乐。
我要去一个没有家暴,没有猥亵,没有恐惧,没有辱骂,……一个人可以平平静静活下去的地方。
坐上了一辆不知发往何处的客车,每远离这里的土地一寸,血液都在燃烧兴奋。
我不知道要去哪里,
也不知道会住在哪里,
该怎么生存。
但我至少自由了。
客车行驶了三天三夜,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彻底停了下来。
这是终点站,我不得不下车。
走在陌生的马路上,看着形色匆匆的行人,我的脑子在飞快盘算着。
包里有1532.6,这些钱不足让我考虑太多,只能尽快找一份工作,
去了一片城中村,那里的房租很便宜,一个屋子配上简易的床和柜子,还有厨房和卫生间,价格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