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还打过视频呢！你看，你看——】

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，翻找着聊天记录。

苏爷爷接过手机，面色凝重，

【可你爷爷跟我说自两年前你跟他说你要外出学习，就再没联系过他了。】

他忽的抬起头，

【莹莹，你爸当初说老宅整改，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？】

我点点头，

【两年前的4月25号。】

苏爷爷皱起眉头，

【你爸爸他狼子野心啊，你爷爷是24号进的医院，过了不久你奶奶就去了翡翠山庄疗养。他今天说的那个小女儿，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。可能你爷爷奶奶知道一些，但现在——】

他看向爷爷，【这么多年我也不管事了，公司是老顾一辈子的心血，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，我相信你，莹莹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。】

我含泪点点头。我去询问了医生爷爷的情况，医生说爷爷不太好了，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，而且清醒的时间也不多。

我嘱咐医生好好治疗，又安排了护工照顾。

我还从医生口中得知我父亲经常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看爷爷，有时还跟着一个年轻小姑娘。

出了医院，我让苏爷爷送我去翡翠山庄。到的时候，奶奶坐在庄园的小亭子里。我走上前，在奶奶身旁蹲下，【奶奶，我是莹莹呀！】

奶奶茫然地看向我，【莹莹，莹莹是谁啊，燕婷，燕婷，你来看我了啊。】

奶奶笑得像个孩子一样，我却忍不住趴在她的膝上哭了起来，燕婷是我的妈妈，我素未谋面的妈妈，奶奶轻拍我的背。

【燕婷，燕婷，别哭呀，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对不起你了，啊啊啊，我对不起你呀，燕婷！】

奶奶突然开始嚎啕大哭。

护工赶忙安抚奶奶，将奶奶带了回去。

我定在原地，思考着那句【那个臭小子又对不起你了】。

爷爷奶奶经常说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，要是她还在她一定会很爱我的，可更多的却从未提及。

我带着满腹疑惑回到了家中。

4

我坐在吧台前，酒一杯杯的往肚子里灌，脑海中儿时父亲送我礼物时的和蔼与年会上的狰狞交织，两年前父亲的有意支离和爷爷的悄悄转移股份在这两天都有了答案。

我突然很想回去看看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四年，却在这两年被不断的借口和工作没再回去过的老宅。

老宅变得更加气派了，花园中忙碌的佣人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
我走了进去，那些佣人疑惑地看着我，宅中陌生的管家迎了上来，疏离而又不失礼貌地询问着我。

我冷眼扫过这个陌生的宅子，找不到一点我记忆中的痕迹。

【许管家，是谁呀？】一个陌生的少妇从门中出来，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却又顿住了。

我推开挡在身前的管家，看了过去，那是一个与顾曲曼有着四份相似的女子。

我一步步走进了老宅，看着大厅中与儿时截然不同的装潢，不禁冷笑起来。

原本内敛雅致的装潢被他们改的如此庸俗。我顺着楼梯上了三楼，推开了原本属于我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