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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寒低垂着头,缓缓步入苏家大堂。
迎亲的锣鼓声仍在耳边回荡,但那些声响中,
并无半分祝福与喜悦,只有冷漠与嘲讽。
苏家的长廊中,仆从们低声议论,
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
“听说这个赘婿一无所有,真是笑话。”
萧寒听得清清楚楚,却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脚步稳健,目光平静,心中却掀起了滔天波澜。
入赘苏家,他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大堂内,苏家家主——苏老爷端坐在上首,
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。
他扫了萧寒一眼,眼中带着审视与冷漠。
“萧寒,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苏家的赘婿。”
苏老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情,
更像是对一个商品的简单交代。
萧寒抬头,目光与苏老爷短暂交汇,
随即微微低头,恭敬行礼。
“是,家主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平稳,没有半点波澜。
苏老爷满意地点点头,转而看向一旁的新娘——苏若嫣。
她一身红衣,面容如画,
但眼中却没有一丝喜悦,只有冰冷与疏离。
拜堂礼成,宾客纷纷起哄。
有人暗笑道:“堂堂苏家大小姐,竟嫁了个废物赘婿。”
这声音虽低,却并未刻意掩饰,
在场的宾客们大多不屑地冷笑。
苏若嫣冷冷看了萧寒一眼,
转身便走进了内堂,没有多看他一眼。
萧寒静静地站在原地,心中苦涩却毫不动摇。
新婚之夜,他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房间中。
房内只有一张简单的床铺和几件破旧的家具。
红烛摇曳,映照出他沉默的脸庞。
直到深夜,苏若嫣都没有出现。
门外隐约传来嘲笑声。
“看来这赘婿连新婚之夜都得独守空房。”
萧寒闭上眼睛,心中没有愤怒,只有冷静。
从他入赘苏家这一刻起,就已经明白,
自己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“棋子”。
翌日清晨,萧寒刚踏出房门,
便迎面撞上了苏家大少苏明朗。
苏明朗身后跟着一群仆从,脸上带着冷笑。
“昨夜过得如何?”苏明朗目光轻蔑,
“听说你独守空房,可有感到屈辱?”
周围人纷纷低笑,仿佛在看一场好戏。
萧寒抬头,平静地看着苏明朗,
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。
“若是闲得无事,不如多关心商队的事。”
萧寒淡淡说道,语气平静得令人意外。
苏明朗愣了一下,随即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你一个赘婿,敢教训我?”他抬手,
一记耳光便要落下。
萧寒不动声色地避开,目光冰冷。
“赘婿也有尊严。”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人心中一颤。
“你!”苏明朗怒不可遏,
但仆从们却噤若寒蝉,没有再笑出声。
几天后,苏家商队传来噩耗,货物被劫,损失惨重。
苏家大堂内,长老们争论不休,
一片混乱之中,萧寒静静地站在角落。
“家主,这次损失巨大,如何是好?”
“若不尽快处理,恐怕会动摇苏家根基。”
众人焦急,苏老爷眉头紧锁。
“或许……我有一策。”萧寒突然开口。
众人纷纷侧目,苏明朗冷笑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发言?”
萧寒不理会他的嘲讽,径直向前,
“请家主听我一言。”
苏老爷看了他一眼,目光中带着试探。
“说下去。”
萧寒简要陈述了自己的策略,
利用假货诱敌,引出劫匪,再趁机反击。
他的思路清晰,言辞果断,令人刮目相看。
“就凭你,也敢妄谈计策?”苏明朗满脸不屑。
但苏老爷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若此计可行,我便给你一试之机。”
萧寒心中冷笑,知道这是一次机会。
几天后,他亲自带领人手前往劫匪出没的区域,
一步步布下陷阱,将劫匪引入网中。
战斗中,他身先士卒,险象环生,
最终成功夺回了货物,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“这个赘婿,竟有如此胆识?”
回到苏家后,萧寒并未张扬,
只是默默地站在大堂中,等待审视。
苏老爷目光复杂地看着他,苏若嫣也在一旁默不作声。
“或许,他并非一无是处。”有人低声议论。
萧寒抬起头,目光平静而坚定。
这只是开始,他绝不会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几日以来,萧寒在苏家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改善。
尽管他在商队危机中表现出色,赢得一丝关注,
但苏家大多数人依旧对他充满轻视和敌意。
早晨,苏家大堂中传来吵闹声,
原来是苏家长子苏明朗带着人,特意找上萧寒。
“废物赘婿,你还真以为自己能飞黄腾达?”
苏明朗走近,嘴角带着冷笑,
他的手中拿着一本账簿,重重甩在桌上。
“上次的商队账目,有你经手的部分吧?如今缺银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