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上。

她看着我有些发懵，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爸妈闻声赶来，我看准时机，随地大小演。

「奶奶，你伤到哪里了，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事？可把我心疼坏了。」

「妈，你这是怎么了？」

我奶又开始挤眼泪:「屋里太暗不小心磕到了。」

「不怪悠悠，是我自己不小心。」

……

我真是不明白，为什么每句话后面都要加上不怪悠悠。

像是欲盖弥彰，又像是把我拉入水。

我爸着急了:「悠悠不是刚给你换了落地灯嘛！」

奶奶故作抽泣:「我这不是想着能省点是点嘛！不是我，怎么有你们现在的生活！」

呵，一模一样的台词，只不过这次正面交锋的不是我。

我爸叹气:「您老就别再瞎折腾了，每回都做一些丢了西瓜捡芝麻的赔本买卖！」

「我做什么了，我做什么了，我做过最大的赔本买卖就是生了你！」

奶奶随手抓了一个抱枕朝我爸扔去。

「妈，你说你这是做什么，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。」

「这不是事实？」

奶奶呼吸频率加快，貌似快要气得倒不过气来。

「我还轮不着你来教训我！」

我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
「爸爸，奶奶骨折了，平时她也没什么积蓄，要不这钱您先替她付了吧。」

「就算是尽尽孝心了。」

我爸这人平时就比较愚孝。

无论做什么都不分青红皂白的站在我奶这边。

可现在气氛都烘托到这了，他此时被架着下不来，也不可能会服软。

果然，我爸冷哼一声。

「说什么这钱我一分都不会掏，让她用自己的退休工资。」

果然，鞭子不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觉得疼。

让我拿出两万的时候，怎么不觉得多呢！

现在争论引到自己身上了，连个屁都放不出。

奶奶听到这音量瞬间放大了一倍。

「我出就我出，我有的是钱！」

「我这么多年，辛苦的为了这个家，到头来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待遇！」

「连个医药费都舍不得给我掏！」

「老天不公啊。」

……

奶奶嘴像机关枪似的，突突突地吐出一大堆字。

但我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小，越来越小，神绪开始飘忽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
「砰」

随着我爸关门的一阵巨大响声，我这才回过神来。

我奶啜啜泣泣，亲切地握住我的手。

「还是悠悠对我好，懂得关心我。」

「到底说还是隔辈亲啊，我今天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。」

……

我奶在我跟前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，我脑袋感到嗡嗡地难受。

这情绪价值我是一点都不想提供了。

我柔声安慰道:「奶奶时候也不早了，明儿还得上医院呢，赶快回去休息吧。」

奶奶点头拍了拍我的手，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