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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窝在这破破烂烂的小屋里呀,身上裹着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毯子,可还是止不住地直打哆嗦,那寒意就像长了脚似的,一个劲儿往骨头缝里钻呢。这屋子实在是太小了,小到我稍微动一动,就感觉要碰到墙了,转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的。再瞅瞅那墙壁呀,上面布满了水渍印子,一道道的,看着就跟些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,瞅着就让人心头发慌,越看越觉得膈应。角落里呢,蜘蛛网层层叠叠的,估计那蜘蛛在这儿都安居乐业好些年了,把这儿当成它的安乐窝了呢。
就那么一扇小窗,玻璃上厚厚的灰尘啊,就跟给窗户糊了一层灰扑扑的纸似的,透进来的光线昏黄黯淡,整个屋子就仿佛被一层浓浓的阴霾给死死笼罩着,闷得我呀,感觉胸口都像压了块大石头,连喘气都费劲呢。
我坐在这嘎吱嘎吱响的旧床边,眼睛就像被施了咒一样,直勾勾地盯着墙上那张全家福。照片的颜色都褪得差不多了,边角也卷了起来,可我打心底里舍不得把它摘下来呀。照片里,爸妈笑得那叫一个开怀,满脸都是幸福的模样,我站在中间,也是一脸的无忧无虑,那时候的日子多好啊,哪像现在,就剩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守着这冷冷清清的屋子,心里头空落落的,就跟缺了块啥似的,难受得很呐。
周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,那些个生活用品呀,每一件好像都有话说似的,都在跟我唠着过去的事儿呢。我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破了个口子的杯子,立马就想起以前妈老因为我毛手毛脚把东西弄坏了念叨我。我忍不住嘟囔起来:“妈,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呀,就是一时没注意嘛,您就别老揪着这事儿说我了呀。” 可现在呢,我喊破了嗓子,也再听不到妈那带着点嗔怪却又满是疼爱的声音了,哎,这心里头别提多不是滋味儿了。
还有那个掉了漆的梳子,那可是爸以前特意给妈买的呢。我记得可清楚了,有一回啊,爸拿着梳子,轻轻给妈梳着头,脸上带着笑,温声细语地说:“老婆子,你瞧瞧你这头发,还是这么好看呢,我可得好好给你梳梳呀。” 妈就红着脸,笑着回他:“都一把年纪了,还说这些哄人的话呢。” 那时候啊,屋里满是温馨的气息,可如今呢,那样的温暖只能在回忆里去寻摸了,想想就心酸呐。
我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,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我想忍都忍不住啊。我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坐着,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,以前那些事儿,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,全都一股脑儿地往我这儿涌过来了。我心里头不停地犯嘀咕:“我这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呢?老天爷呀,您咋就这么不待见我呀?我往后的日子可该咋整哟,难道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在这破屋里耗着呀?” 可我是真的没那个力气去改变啥了呀,感觉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似的,只能任由那些回忆像一把把小刀似的,不停地往我心上扎,一下又一下,把我往那更深更黑的悲伤里头拽呀拽,我都快被拽得没顶了,快要被这悲伤给彻底淹没了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坐了多久了,反正感觉时间好像在这屋里停住了脚步一样,周围静悄悄的,静得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了。我长长地叹了口气,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自言自语道:“哎,这日子,啥时候是个头儿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