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噩梦反复纠缠，

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小女孩，

站在床头看着我。

她离我越来越近，

我的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
我决定回山村老家调查清楚。

01

二十岁这年，我被噩梦纠缠上了，总是梦到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小女孩站在我床尾看我。

女孩年纪不大，童稚的小脸阴惨惨的，唇上是不符合她年龄的红色口脂。

而我仿佛进入了鬼压床的状态，无法动弹，恐惧让我四肢麻痹，心脏狂跳。

一个月之后，我形销骨立，精神濒临崩溃。

父亲很担心我，给我请了当时北平所有的精神科医生，都说我是童年创伤，无济于事。

我的童年，和外婆在小山村生活过一段时间，我早就记不起来了，爹爹也不愿告诉我。

梦境愈演愈烈，红衣女孩离我越来越近，从床尾渐渐到了床头，距离我近在咫尺。

我开始恐惧睡眠，生怕不小心入睡后，那女孩的脸，就出现在我眼前。

无数次尖叫着醒来，我能感受到生命从自己身体里渐渐流失。

一向崇尚科学的父亲，为我请了个道士，他给了我一个说是能驱除邪祟的符纸，让我贴在家里。

晚上，红衣女孩如期而至，这次符纸不仅没有阻拦她，反而让我听清了她口中的话——“凉山村”。

她的声音忧伤而凄厉，让我灵魂都痛苦不已。

凉山村，听父亲说过，正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。

我决定瞒着父亲回去一趟，他工作那么忙，我不能让他再担心了。

于是我装模做样地告诉父亲，有了这个符纸我好多了，再也梦不到那女鬼了。

女校有个短期的英文写作班，我缠着父亲为我报名，在开学前，又找人顶替了我去上学。

为了安全，我找了家里的帮佣水生，一起来到了凉山村。

02

凉山村是一个临水的村庄，村里潮气非常大，笼罩着雾气，地上都是湿漉漉的泥巴，把我的高跟鞋和小洋裙都弄脏了。

长期缺少睡眠，让我格外暴躁，我气哭了，颐指气使道：“脏死了，你背本小姐过去！”

我一路上没少拿水生撒气，他沉默地像个哑巴，我挺喜欢他的任打任骂。

选他来，是因为他身壮话少，且籍贯就是凉山村，至少比我熟悉一些这里的情况。

在水生的介绍下，我住在了他家里，家里就他一个人了，条件比我家差远了。

我嫌弃那梆硬的床，水生就想办法为我要来了两床被子给铺上。

邻居老婆子笑着说：“哎呦，是不是水生娶了新媳妇回来了！”

我恶狠狠瞪了那些长舌妇一眼，甩给水生一个钱袋，他匆匆收下了。

我拿着一把糖，跑到了村里大树下孩子们聚集的地方，给他们分着吃。

当然不是没条件的，谁能给我讲一个村里的故事，就给谁一颗。

在听了一顿乱七八糟的事后，有个小女孩压低声音：“姐姐，你听说过河伯的故事吗？”

“河伯是这里的河神吗？”

“是的，我们这里的河伯，每六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