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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鬼也是要睡觉的,我躺在贺从晔旁边翻来覆去,心里砰砰直跳。
就在刚才贺从晔向她发出来共浴邀请。
其实是因为绳子太短,在他洗澡的时候,我只好蹲在浴室门口闭门思过。
但我从小就是个大黄丫头,湿润热气充斥在我背后,即使闭着眼睛,也不影响我满脑子黄色废料。
被绑在一起行动实在不方便,我一不小心就被拽了进去。
“啧。”身后传来贺从晔不耐烦的声音。
我默默将屁股往前挪了挪,直到整个人嵌在门上。
接着水声便停了下来,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。
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
他只身穿一件浴袍,头发上水珠滴落到胸膛上,顺着浴袍的开叉缓缓流下。
什么叫半露比全脱更性感,老天奶,我捂着自己的胸口,虽然那里已经没有心跳。
“你这人真是不守男德,家里有外人还穿得这么……”我用嘴硬掩盖我的脸红。
贺从晔啧啧笑了一声:“是吗?我看你眼睛都要粘在我身上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
我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离开,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头。
由于无法解开红绳,贺从晔还是勉强收留了我,只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要让我站一晚上。
好,看谁熬得过谁。
我站在床边,幽怨的眼神似乎要把躺在床上的贺从晔烫出个洞来。
半个小时后,我如愿以偿地躺在了床上。
虽然和贺从晔之间隔了十万八千米,但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。
诡计得逞,我嘴角带着微笑睡去。
我又做了那个梦,梦里我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,门外撕心裂肺的哭声夹杂着女人的尖叫。
一个男人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话,这些话语似乎是要钻进我的脑袋里。
像是又一万根丝线将我的脑袋紧紧缠住,越是挣扎便越是收缩的厉害,我只能蜷缩着身子来缓解头部的疼痛。
突然我听见了敲门声,先敲三下再拍两下,这是我和贺从晔之间的暗号。
贺从晔用沙哑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,我挣扎着起身,却因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而重重摔在地上,完全不能动弹,喉咙也发不出声音。
贺从晔还在坚持不懈的敲着门,手法却逐渐变得杂乱无章,呼唤着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,贺从晔定在外面,疑惑地看着自己敲门的手。
“奇怪,我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“何叶……是谁?”
“糟了,这个点快要迟到了。”
奔跑的声音格外明显,小孩离去,世界再次变得安静,我也沉沉睡去。
窗外的阳光变得刺眼,我昏昏沉沉着醒来,真是奇怪,贺从晔居然像梦里一样忘记了我。
我懒懒伸了个懒腰,睁眼即是一张赏心悦目的帅脸。
让床变软的秘籍找到了,那就是有个185大帅哥充当人肉床垫。
“哎呀我头好晕。”
我刚准备起身,眼睛一闭又重新摔回到贺从晔身上,懂事的手自动定位到他的胸肌。
原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。
我喜笑颜开,抬头对上贺从晔冰冷的视线。
心碎了,完蛋了。
这下我简直坐实了自己是个见色眼开的变态了。
我连忙从他身上滚下来:“好巧,你也刚好睡醒。”
贺从晔嘴角一扯:“不巧,在床上能摔倒也是你的本事。”
6.
今晚有一场宴会,贺从晔一中午便被拉去活动现场。
我打着哈欠在化妆间游荡。
“贺老师这张脸真是怎么化都好看。”
化妆师正对着贺从晔拍马屁,这时有人开门进来,正是谷青。
她一改往日清纯,今天的妆容稍显魅惑,搭配上定制晚礼服,整个人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。
谷青将手上册子递给贺从晔,眼波流转:“从晔哥,这是蓝姐让我给你的,是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导演。”
贺从晔面色变得柔和了些,低声道了句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