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咋地,突然把自己关在屋里,整日足不出户,只肯收下我们送去的饭菜,家人一概不见。我和他妈都快急疯了,好在老天爷开眼,把您给送来了,您可千万得救救他啊!” 村长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,声音已然哽咽,眼眶泛红,差点就要给我跪下。我心里 “咯噔” 一下,直觉这事没那么简单,怕不是光靠医术就能解决的,可望着村长那满是哀求的眼神,还是点头应下,打算先随他去家里看看情况。
村长的家,比起一般村民的居所,确实气派不少,说到底,也就是栋普通的砖瓦房,不过面积稍大,还带了两层。门前是个宽敞的院子,鸡鸭鹅随意踱步,咕咕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。房子右侧,时不时飘来一股浓郁刺鼻的农家肥味儿,想必那儿就是菜园子兼厕所了。还没等我细打量,一只半人多高的黑棕色大狗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,冲着我龇牙咧嘴,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声,瞧着极为凶悍。我心里一紧,脚下不敢再动分毫。村长赶忙呵斥,大狗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开,我这才战战兢兢地迈进屋子。
村长家人皆是典型的淳朴农户,热情又质朴。我暗自纳闷,这般寻常人家,到底是遭遇了什么,能把孩子逼成这样?
村长引着我上了二楼,在一间房门前站定。“就是这儿,我儿子柱子,已经把自己关在里头整整一个月了。实在没辙,要不是您来了,我都打算出村寻医了。” 村长的话语里满是无奈与焦虑。“他把自己关起来后,您跟他说过话吗?” 我随口问道。村长摇了摇头。我寻思着,兴许是年轻人青春期闹点情绪,有点心理疙瘩,便示意村长先下楼回避,没准儿没了长辈在场,沟通能顺畅些。只是那时的我,到底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……
村长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,嘴里念念有词,隐约能听见是盼着我能妙手回春。望着他落寞的背影,我不禁心生几分怜悯。“柱子,你在里头吗?” 我抬手轻叩木门,这门质地粗糙,满是毛刺,第一下敲得我指尖生疼,后续便放轻了力道。
里头毫无回应,倒也在意料之中。于是,我开始施展那些大学里学过、如今只剩个大概的心理疏导话术,试图叩开柱子的心门。谁料,折腾了整整一小时,依旧毫无成效,我渐渐没了耐心,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对屋内之人的强烈好奇。我环顾四周,发现门右下角有个不规则的小洞,当下蹲下身子,费力地把眼睛凑近洞口。
光线昏暗,视物不清,但好歹能瞧见个身材高大的侧影静坐在床头,想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