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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,对着他们说后悔过。
也是,以前的他,是那么儒雅。
当初第一眼看到他,我就被他安静气质所吸引。
喜欢他的温和。
就算坐在乱草堆上,干净的脸上也充满了从容不迫的神色。
那时候他的爹爹,已经病倒在破庙里,时常咳嗽着。
然而,他不像其他人一样,跪在了长街上,可怜地乞求着有人会施舍。
那一天,他背着病重的爹爹,拿着书,去医馆求药被撵了出来时,刚好被我看见。
四目相对,漆黑的眼眸让我心跳不已。
「跟我回去,入赘我家,就帮你爹治病,供你考取功名,如何?」
脸色终于有些变了,漆冠静静地站在大街上,望着提着长剑的我,半晌不吭声。
平日大大咧咧的我,被他看得脸蛋出奇地红了起来,正要放弃的时候,漆冠终于开口了。
「先抓药。」
惜字如金!
所以我就喜欢逼他多说话,喜欢看着他无可奈何,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。
看书的时候,我就舞动着长棍,挑飞他的书。
在半空用长棍戳着书翻页,还笑嘻嘻地对他说:「看,书要这样看才有意思。」
喝菊花茶的时候,忽然一刀刺出,吓得他一跳,又急忙拍着胸口慌忙装作镇定,「山崩,不变…!」
「哈哈,百无一用是书生,漆冠和我练武吧?」
「好!」
练武的时候,为了让他多开口,每次都故意找他姿势的毛病。
哪怕做对了,也要逗他玩。
聪明的他只是微微地笑着,看我胡闹,也不吭声。
在我家的支持下,漆冠顺利考上了秀才。
同年埋葬了他的父亲,我以为生活会这样,平淡地继续下去,谁知道爹爹的镖局出事儿了!
县令韦宝献给宰相的宝瓶,让父亲押镖送去京城。
可是在半路上,却诡异地遇到了劫匪。
青花瓷的宝瓶被抢走,县丞夏无忌竟然判父亲自监自盗。
那一夜,爹爹撒手人寰前让我逃,跑去南方别再回来。
还说害我们家的是县丞,千万要小心他们,不要想着为他报仇。
而他,就静静地站着看,一言不发。
「你走吧。」
「好。」他只说一个字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三年后,再见到他时,已经是贡生了。
而且,还和县丞的女儿,夏美在一起…。
【女配,别傻愣地站在了茅房前,男主还有三十秒杀到。】
【苏嫱真是可以,居然在茅房前发呆,也是个人才。】
什么?这不是刚开始上桌喝酒?
怎么就来了茅房?
踏踏,我急忙转身,打断所有的思绪,朝着屋外走去。
砰!
迎头撞上了有些瘦弱的胸膛。
比我高大的男子,竟然被撞得四脚朝天。
3
还是这么孱弱!
我急忙爬了起来,一边扶着他,一边在道歉。
「公子真是对不住了,小的走路不长眼,还望公子不要责罚。」
「不要责罚?哼。」
漆冠缓缓地起身,冷冷地哼着,似乎在想要怎么罚我。
「冠哥哥,你去哪里了?」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夏美有些焦急的声音。
「我在此处。」
狗男人就是狗男人,尿也不撒了,转身就走。
夏美,她有什么好的?
鄙视地望着熟悉的背影远离,我站在原地却有些不知所措。
不愿出去,怕看到这对狗男女在卿卿我我,忍不住会给他们打包一对扫堂腿。
「咦,小敏啊,你在这做什么哟,前面忙得不可开交,在这里偷懒呢?」
花姐的声音响了起来,我急忙答应。
「哎,这就来。」
低头就要出去的时候,忽然感觉嘴边一轻,半边胡子竟然掉下来了!
咦,假胡子什么时候掉的?
【哈哈,苏嫱半边胡子的模样真让人忍不住笑。】
【胡子是小作坊做出来的吧,质量这么差?】
【是啊,我倒是期待了,期待苏嫱去卖豆腐。】
卖豆腐,卖豆腐怎么了?
弹幕这时候又没人说话了。
不错,我一天要做几份活计。
福得酒楼的小二,葱白豆腐行里卖豆腐,还有一份是在高山寺里校对经文。
艮山县晚上宵禁,酒店一般下午时分基本就没什么人。
所以下午我就去卖豆腐,到了晚上,卖完豆腐再去庙里校对经文。
干这么多活,是因为要还无良东家的三两金。
酒楼每天三十文,卖豆腐四文,晚上校对经文十文钱。
每天四十四文钱,一个月是一千三百二十文。
刚好还完一两金,还多出三百二十文!
至于这多出来的三百文,我一个子也没乱花。
——拿去买消息了!
可靠的消息传来,夏无忌下边有个人和他闹翻了,在卖主子的小道消息。
不错,我在查,夏无忌是怎么陷害天下镖局的。
但是…上午胡子是什么时候掉的呢?
会不会被漆冠发现?
还有弹幕是个什么意思?
难道我送豆腐的时候,会遇到?
「哎呀,死黑小子,你推车不长眼睛啊?」
不好,撞到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