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地，气得胸口发闷，随后又迅速追出来。

［我就是要管你怎么了？我不管，还有谁来管你？］

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我。

我眼角一片通红，转头抓住他的衣领往墙上撞：［你能不能离我远点？滚远点明白吗？］

连我自己也没察觉到，话语竟里带上了一点哭腔。

［不能不能不能，言韵你有病就去治！］沈端大概是看见我眼里的厌恶了，吼完整个人都在发着抖。

［艹，沈端就是因为你这样，我特别讨厌你，最讨厌的就是你。］

各种酸涩的情绪翻涌着撕扯着心脏，说完这句话，我死死地咬着下唇，不想让嘴边的悲痛溢出。

沈端愣住了，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讨厌他的话，毫不掩饰我对他的恨。

这句话刺痛了他，也刺痛了我。

或许他是知道的，知道我心里对他有罅隙，只是不愿意承认。

就像我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他的复杂的感情，爱与恨混在一起就变得乱七八糟。

如果他不一直牵着我，或许我还不会那么讨厌他，或许对我们彼此都好。

我松开手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3

我连教室也没回，直接去办公室向老师要了假条。

走出校门口的那刻，我下意识转头看向综合楼前的老子像。

我似乎又看见楼前升起了巨大的气球拱门，综合楼上垂落的横幅在艳阳天下随风飘动，无数礼花炮不要钱地炸开，落在身上。

我麻木地挤在人群里，随着人流一路从操场走到综合楼前，耳边的喧嚣格外模糊又遥远。

老子像前，我跟着他们一起拱手鞠躬，拜了拜圣人，保佑自己高考顺利。

再抬头，突然有人喊了声我的名字，随后一捧花就塞进我的怀里。

那大概算不上花，里面塞满了粽子和各种带着祝福语的小玩意。

我偏头看去，沈端一脸兴奋地站在我身侧，本就明艳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得夺目。

一时愣神，我直直地盯着他看，都没注意要给后面的人让开位置。

［小心，别傻站着了。］

沈端赶紧用手臂圈出一个半圆环住我，拽着我退到一边。

我回过神，拿开他的手，退到一边，想把花还给他：［谢谢。］

沈端不收，还直接拿起一个粽子拆开：［这可是我费了很大劲做的高粽花，祝你高中，遍地开花。］

他迅速剥开粽叶，把那个粽子递给我：［奶奶包的肉粽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？］

粽子往前递了递，他放软语气，哀求道：［就当体谅一下她老人家的好心，吃一个就好，考前不要吃太多粽子。］

［……替我谢谢奶奶。］

我接过粽子，犹豫再三还是咬了一口。

的确是熟悉的味道，香甜的糯米搭配软糯咸香的肉馅，好吃到我想流泪。

我慢慢地吃完了粽子，抱着那束花站在他身边：［怎么回来了？不是在上海吗？］

问完我就后悔了，他做什么去哪里与我何干？总不会是特意来为我送上一句高考祝福的。

［快高考了，来送送你。］

沈端轻快地笑着，似乎看不到我的为难与抵触。

准确的说，是愧疚。

那件事之后，我再难跟他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