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

当年我妈可是为了要儿子，把我们三个女儿都顺便“处理”掉了。

当我以省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的时候，她哭天喊地。

不是感动的，是她让我去打工供弟弟上技校，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，而我拒绝了她。

我妈理直气壮：「女孩就是赔钱货，早晚也是别人家的人。」

于是我搬来了舅舅和几个表哥。

01

我家有四个孩子，妈妈为了生儿子，连续生了三个女儿。

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，没有儿子就意味着没有传宗接代的人。

我家也不例外。

我妈心里那个急啊，非得生个男孩不可，不然在村里都抬不起来。

于是乎，

大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。

二姐生下来一看又是女孩，准备送给别人。

那时候我爸妈特意安排我姥姥送得越远越好，说是眼不见为净。

而最小的我被寄养在姥姥家。

新来的小舅妈每次在我吃饭的时候都会拿眼瞪我。

我那时候小，看见她这样我就会哭，我哭了小舅舅就会吼小舅妈，小舅妈就瞪我，直到我姥姥过来亲自喂我饭。

这时我知道除了姥姥没人能护住我。

我的童年，就像那被遗忘的角落，没有玩具，没有新衣服，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。

这天邻居王大婶来找我姥姥玩。

她看到在院子里看书就问我：「晓啊，你这是在干啥呢？女孩子家家的，不好好学做家务，整天看这些有啥用？」

我抬头看着她，眼里充满了愤怒和不屈，「王大婶，我在学习，我想拿奖状。」

王大婶撇了撇嘴，摇着头走了，嘴里还嘟囔着：「女孩子上学有啥用，迟早要嫁人。」

我握紧了拳头，我不要成为别人眼中的“迟早要嫁人”的女孩。

于是我去哪都拿着一本书。

村里的孩子们看到我就都嘲笑我说：「看啊，书呆子来了，她以为读书能让她飞出这个村子吗？」

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，靠着脑袋瓜子聪明，从小学到初中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名。

02

然而就在我以为自己能够就这样悄悄长大，悄悄改变命运的时候，生活给我了一个巨大的打击。

突然有天姥姥家门外传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。

没错，是我的爸妈，他们很少来姥姥家，每次来，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。

「晓啊，收拾一下，跟我们回去。」爸爸的声音没有温度，像是在下命令。

我愣住了，手中的铅笔掉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「为什么？」我的声音颤抖着，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
「你弟弟大了，我们要你回家照顾，你大姐也已经回家了。」这时妈妈出声道。

我的努力难道就这样被一句“需要你回家帮忙照顾”给抹杀了吗？

我默默收拾东西。

「晓，别难过，你是个好孩子，你会有出息的！」姥姥的声音里带着哽咽。

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，仿佛要给我传递力量。

我点了点头，强忍着泪水，跟着爸妈离开了我这个称之为家的地方。

回到家中，我看到了我的弟弟，那个让我爸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孩子。

他被爸妈养得胖乎乎的，无忧无虑的睡着。

回家的日子让我明白弟弟是他们的掌中宝，心头肉。

03

「吃饭了！就知道睡懒觉，赔钱货！」尖锐的叫骂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。

每天都是这声音充当我的闹铃。

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要不是为了高考，谁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？

在这个家，我是免费劳动力，洗衣做饭、喂猪打扫等杂活全包。

每天天没亮就得干活，稍有怠慢就会被臭骂。

我迅速穿好衣服，跑到厨房。

早餐是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和硬得硌牙的馒头。

他们早吃完肉，我只有残羹剩饭。

「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，以后还不是要嫁人，浪费钱！」妈边嗑瓜子边念叨，爸也跟着附和。

我默默扒拉着粥，内心毫无波澜，甚至想笑，这打压式激励也就骗骗我那个三岁小孩似的大姐。

我遭受的委屈数不清，新衣服、好吃的总是大姐和弟弟的。

上学机会也是哭闹才争取来的。

我紧紧攥着拳头，心里只想着一定要考上大学逃离这个家。

「咚咚咚！」敲门声响起，「周晓，你躲在屋里干啥？还不赶紧出来干活！」我爸粗暴的声音传来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房门。

「爸，我能和您说几句吗？」我尽量平静地说。

爸挑了挑眉，不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