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个地方聊聊吧。”柯总顿了顿，随即转身。

　　我心里一个咯噔，完了，难道说刚刚他一直都在?

　　直到在休息区都沙发长椅上坐下，我都没想好该怎么编织出无懈可击的说辞。

　　“你在我手底下也快两年了，应该也能看出来，今年公司的运势已经岌岌可危。我也不拐弯抹角，既然你和叶总的关系匪浅，这个项目你必须拿到。”

　　“柯总，我爱莫能助。关系好那是以前，他现在只会觉得我碍眼。”果然他什么都听见了。

　　“小方，就当我拜托你。你应该也了解现在公司的状况。这单要成了，能让我们公司业绩上涨大半。”柯总浑然不信。“而且我看，叶总也挺好说话的。刚刚不是也没多难为你。你拿出平时哄客户的那软性子，两句好话哄哄。说不定你们再续旧情，这合作的事就成了。”

　　到现在胃里都还冒酸水，在柯总看来居然觉得是我在闹小性子。对别人软那是我乐意，对叶朔服软，我怕我自己心梗去世。

　　“柯总，抱歉。我要在这项目就真成不了，要不你换别人跟。”

　　“做人别这么理想，这骨气在钱面前有什么用。”

　　“抱歉，柯总。。我胃不太舒服，先回去了。”我站起身。几万的大单虽然打了水漂，但也总比被叶朔折磨都生不如死强。

　　“你想清楚。”柯总上扬的嘴角慢慢碾平。“今天你要是敢走，明天就不用去公司了。”

　　在他手下干了近两年，居然让我拿自己的人情份给他办事，几百万的钱都进我口袋我倒会真的考虑考虑。真当我是签了卖身契的牛马，必须干到死?

　　“那我等您的开除邮件。麻烦尽快，别耽误我飞黄腾达的时间。”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　　在利益面前，资本家总是不近人情的。我看的开，就算这项目谈成了，以后说不定柯总也会把我一脚踹开。

　　此处不留爷，自有留爷处。

　　“方黎。”柯总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来，我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。“你别犯糊涂，做这行放不下身段，到哪做都别想混出头!”

　　4

　　我可以放下身段，但绝对不是这种以身伺人的路数。

　　走到酒店外，凉风从衣摆下吹灌进我的身体，激起一片鸡皮疙瘩，让我更加清醒。

　　我和叶朔是大学宿友，还有过一段。

　　毕业之际，叶朔告诉我家里会安排他去国外留学，和家里人说了带上我。然而，我并不想出国，家里的经济也无法支撑我出国求学。

　　我趁他回家的那天晚上，发了分手短信，连夜搬出了宿舍。换了手机号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。

　　我和叶朔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小说里从来不写霸总爱上傻白甜的婚后剧情，就是因为现实都会打败爱情。

　　八点准时到闹钟把我从被窝堆里叫醒，空了的胃在咕咕地叫。等我机械的洗漱完，西装外套套上在玄关换鞋的时候，才想起来昨天好像把自己炒鱿鱼了。

　　唉，酒精还真是让人上头的东西。我叹口气把外套脱了，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