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毛骨悚然。
“当心!” 一声大喊突然响起,紧接着,一支青铜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擦着林夏的耳际钉进树干。箭头缠着的羽毛还沾着晨露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,仿佛是死神的微笑。林夏惊恐地抬头,看见三个猎户从蕨类植物中跃出。他们赤裸的上身绘着朱红图腾,那图腾神秘而古老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。他们额间嵌着发光的青玉,宛如星辰般璀璨。腰间悬挂的青铜铃刻着熟悉的饕餮纹,与博物馆那面铜镜上的纹路分毫不差,仿佛是来自同一个神秘世界的印记。
“巫咸在上!” 为首的青年突然跪倒在地,手中的骨刀 “当啷” 一声落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古铜色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,宛如一件珍贵的艺术品。左颊的图腾是盘曲的蛇形,蛇眼处嵌着极小的绿松石,那绿松石散发着幽蓝的光芒,仿佛是蛇的眼睛在凝视着这个世界。
林夏这才发现,自己的影子正在发光,那光芒柔和而神秘,仿佛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光辉。腕间原本的血色莲花不知何时已转为青玉色,藤蔓顺着小臂蜿蜒蔓延,在指尖绽出细小的花骨朵。这些花骨朵如同沉睡的精灵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更诡异的是,猎人们的惊呼在她耳中自动翻译成现代汉语,就像手机里的即时翻译软件在精准运转,让她能够清晰地理解猎人们的话语。
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再次逼近,林夏转身望去,只见蛊雕展开青铜色羽翼,从天空中俯冲而下。这只山海经里记载的食人异兽,此刻正用幽蓝竖瞳紧紧盯着她,那眼神冰冷而残忍,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被吞噬的猎物。它的鹿蹄踩碎了脚下的鸢尾,渗出紫黑色汁液,那汁液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,让人作呕。它颈间挂着九枚青铜铃,和猎人腰间的一模一样,只是每个铃身上都刻着扭曲的人脸,那些人脸表情痛苦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。
“归墟镜的味道……” 蛊雕突然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刺耳而难听,“三百年了,终于有活人敢触碰封印。” 它振动翅膀,尾羽扫过的草地瞬间枯萎,露出地下密密麻麻的人骨。那些人骨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,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。
狐火・朱砂痣
雪松香裹着狐火的暖意突然笼罩全身,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。九条雪白的狐尾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色花朵,掠过林夏的发顶,带来一阵轻柔的触感。白狐落地时,足下绽开的青玉色莲花竟与她腕间印记完全相同,仿佛是命运的安排。
“小白!” 蛊雕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,“你还在守着那个可笑的封印?” 它颈间铜铃齐鸣,声音嘈杂而刺耳。人骨堆里爬出无数青铜藤蔓,尖端是滴着黑血的矛头,那些矛头闪烁着寒光,仿佛是死神的镰刀。
白狐转身时,林夏看见他眼尾的朱砂痣在月光下流转,那朱砂痣宛如一颗璀璨的红宝石,散发着迷人的光芒。仔细一看,那并非普通的胎记,而是一枚极小的饕餮纹,兽瞳里嵌着和猎人额间相同的青玉,仿佛是来自古老神秘世界的标记。他身着白色狩衣,绣着银色云纹,那云纹如同流动的银河,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腰间悬着半块残破的青铜镜,镜面映出林夏惊愕的脸,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困惑。
“闭眼。” 白狐突然贴近她耳畔,雪松气息混着淡淡的铜锈味扑面而来,仿佛是岁月的味道。“第一次见血,会做噩梦的。” 他甩出狐火的刹那,林夏看见他尾尖的毛发泛着青绿色,和博物馆那面铜镜的包浆颜色一模一样,仿佛是时间的烙印。
蛊雕的灵核在狐火中爆炸,黑血如同一股黑色的喷泉,溅上林夏的掌心。剧痛让她瞬间蜷缩在地,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鸟。然而,她却见腕间藤蔓自动生长,如同勇敢的卫士,将黑血凝成的魔纹绞成齑粉。猎人们的惊呼再次响起:“神使的净化之藤!是巫咸大人的旨意!” 那声音充满了敬畏与惊喜。
巫咸・玉珏纹
为首的猎人摘下额间玉珏,单膝跪地,动作庄重而虔诚。玉珏中央嵌着半枚青铜镜碎片,纹路与白狐腰间的残镜严丝合缝,仿佛是天作之合。“吾名青阳,巫咸国左祭使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震颤,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,“三百年前,上代神使带着归墟镜消失时,留下预言:当莲花藤净化蛊雕血,神使将重启烛龙封印。”
林夏这才注意到,青阳的耳后有一道新月形的疤痕,那疤痕宛如一道银色的月牙,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