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，最后在我公司到处宣扬，若是能给他彩礼一千万，他就把女儿嫁了。

一千万彩礼，让我成了公司的笑话。

我爸爸在公司闹得事情，所有人都知道，他们默默的笑话我，为了生存我假装不知道。

直到一千万彩礼出现，那些看我不惯的人终于开始到处宣传我，我被各种开黄腔。

最后我只能辞职。

后来，不管我做什么，藏到哪儿，我爸爸总会找到我，说我是不孝顺的孩子，长大了就成了白眼狼，抛弃养育自己的爸爸。

他总能不要脸的通过各种方法，找到我最新的工作和住处。

他像是魔鬼缠着我，让我没有任何可以喘息的空间。

我的人生陷入了比小时候更可怕的黑暗。

也更加理解，妈妈为什么都熬到我初中了，还是跑了，再不跑她就该死了。

我不敢出门，因为他是我爸爸。

我们两个人。

一个看起来风烛残年的老人，要死了；一个是985大学生，前途广阔。对比之下，所有人都倾向于相信看起来的弱者。

我一度自残让自己好受一点。

差点跳楼，又觉得不甘。

人生陷入了从未的迷茫和无助。

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的生活，还是无法摆脱这痛苦的命运？

06

顾奶奶出现了。

她睁着眼，眼睛炯炯有神，一身量身定制的低调奢华唐装。

“我要死了。”

听到她这话，我部靠在门框上，此刻的我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，要不是看到来人是记忆中那个老人。

我是不会开门的。

一个月不睁眼睛，让我印象太深刻了，给了18岁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，我想了解她。

“我也要死了。”眼泪掉了下来，但是我没哭。

她绕过我，进了房间，房间凌乱，窗帘全部拉上，屋里只有门口传进去微弱的光。

她拉开窗帘，屋子一下子亮堂起来。

把屋里的凌乱，和我的狼狈照的更明显了。

我关上门，和她面对面坐下。
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
她心疼的看着我，“孩子，你怎么这样了，当初那么顽强的想要汲取阳光的人呢？”

我羞愧的低下头，那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还有希望，即使再脏再累，我也是充满了力量。

如今，我感觉我的天空只有乌云压顶，我像是被海水拍打在岸边的鱼，很久没有找到水源的鱼，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呼吸了。

那些年强装的积极向上，那些所有的努力，像是笑话，我再也没有起来的动力。

我已经坚持了二十几年了。

在我有记忆起，我就在努力，一直在努力，努力让妈妈过的开心点，不要跑了，努力学习，让妈妈没那么难过，我一直在努力。

所有的一切，在这一刻齐齐压了下来。

眼眶不自觉又湿润了。

“我不是来嘲笑你的，你曾经见过我最糟糕的一面，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，我今天是来和你谈合作的。”

我抬头。

是我想的那样吗？她可以解决我现在的困境，若是如此，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。

她再次成了我人生唯一的选择。

“我要死了，但是我孙子我不放心，他喜欢上了一个心术不正的女人，我没法把我这么多年打拼的家产留给这样的女人，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淳朴的，我希望你能和我的孙子结婚，并且生下一个儿子，若是我死了，你和他过不下去，我希望你留一个儿子给顾家，再离开他。”

说完她咳出了一摊血。

我吓坏了。

抓起桌上的纸巾，就去擦拭她衣服上的血迹。

根本擦不干净。

“没事。”

她握住我慌乱的手，让我平静下来。

“我可以保证，你的爸爸这辈子再也不会来打扰你的生活，你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，你嫁给我孙子后，可以继续工作，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，我只希望我的一切不要落入心思不纯的人手里，我也不想我的孙子娶一个两面三刀的女子。”

她说的很认真。

我没有思考直接答应了。

我没有选择，心里默念，希望下一次，我有更多的选择，我的人生能更好一点。

我再努力一下！！！

再努力一下！！！

这一次一定成功。

07

我和顾裕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民政局。

两个陌生的人，冷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