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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厨的空调发出苟延残喘的嗡鸣，我盯着操作台上融化的巧克力，忽然听见玻璃门被推开时清脆的铃铛声。
"抱歉，我们已经......"转身的瞬间，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。黑色伞面缓缓抬起，露出男人清隽的眉眼。他睫毛上凝着细碎水珠，在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光晕。
我手中的裱花袋"啪嗒"掉在瓷砖地上。
林深弯腰捡起时，袖口掠过我发颤的手腕。深灰色西装面料带着雨水凉意，混合着雪松与广藿香的气息——是爱马仕大地，十年前我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。
"顾念。"他声音比记忆中更低哑，像大提琴揉进雨声，"我来取预订的蛋糕。"
我慌乱地后退半步，后腰抵住冰凉的料理台。七年前那个蝉鸣喧嚣的夏夜突然在脑海中炸开，少年泛红的眼尾，摔碎的玻璃罐，还有被夜风吹散的告白。
"林先生是不是记错了？"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"我们店半个月前就停止接单了。"
展示柜里最后一块红丝绒蛋糕正在变质。奶油边缘泛起细小水珠，像美人迟暮的泪痕。我转身去拿抹布，听见身后布料摩擦的簌簌声。
林深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，露出剪裁精良的白衬衫。他解开袖扣的动作让我想起十七岁那个午后，少年挽起校服袖子帮我搅拌卡仕达酱，小臂线条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泽。
"黑森林，芒果千层，还有你自创的朝露。"他修长手指划过泛黄的订单本，在某一页停住，"2016年7月23日，抹茶慕斯配白桃啫喱，备注是'不要杏仁片，小林同学过敏'。"
我猛地合上订单本。牛皮封面撞在料理台上，震得糖粉罐微微晃动。
"这些都是要关店清算的旧账。"我说着要去抢他手中的本子，却被他握住手腕。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羊绒手套传来，恍惚间仿佛回到弄堂老屋的夏天，他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