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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眼前的结发妻。
萧景深突然踉跄半步。
我趁机抢回残画塞进衣襟。
“侯爷!”侍卫突然惊叫,“厢房梁柱要塌!”
萧景深抱着苏柔儿急退,我被气浪掀进荷花池。
冰水灌进鼻腔时,我听见他在岸上吼:“捞上来!本侯要亲手剐了她!”
侍卫的矛尖勾住我衣带,残画遇水晕开墨痕。
阿衍画的爹爹只剩半张脸,像我此刻水中的倒影。
萧景深蹲在池边掐我下巴:“说,玉佩哪来的?”
我吐出池水笑:“你猜。”
他眼底猩红翻涌,像极了当年看我描梅妆时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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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深当然不会猜,他直接扯住我的头发往水中按。
水灌进肺里,眼前渐渐开始模糊。
萧景深拎着我后领摔在青石板上:“拖去刑房,审。”
鞭子抽裂棉衣时,苏柔儿牵着煜儿站在廊下。
“姐姐,我劝过景深用麻沸散。”
她捏着帕子按眼角,“可他说,要让你长记性。”
第三鞭撕开皮肉,我盯着萧景深腰间的半枚玉佩笑:“侯爷可知,那日你中毒——”
“堵她的嘴!”苏柔儿突然尖叫。
麻布塞进喉咙,萧景深捏起我下巴:“你这种毒妇,也配提当年?”
血水模糊了视线。
最后一鞭落下时,苏柔儿突然推了煜儿一把。
“娘亲!有蜘蛛!”
煜儿扑向廊柱后的机关匣,那是萧景深新制的暗弩。
箭尖弹出寒光的瞬间,我撞开煜儿。
三支铁矢钉入肩胛,我听见苏柔儿在笑:“景深!她要杀煜儿!”
萧景深掐着我淌血的脖子按在弩机上:“你怎么敢!”
“爹爹——”
煜儿忽然扯他衣角,“是娘亲让我碰那个盒子的。”
苏柔儿一巴掌扇倒孩子:“胡说什么!”
萧景深松开我抱起煜儿,眼神却钉在我身上:“二十鞭,扔地牢。”
地牢霉气呛得伤口发烫。
我数着血滴等死时,铁门吱呀开了。
老仆抖着手捧来陶碗:“夫人,老奴偷了金疮药——”
我推开药碗:“留给阿衍吧。”
“小公子他——”
老人突然哽咽,“侯爷今早派人掘了乱葬岗,找着块带胎记的指骨——”
我攥住他腕子:“什么胎记?”
“蝴蝶印,跟侯爷的一模一样。”
陶碗砸碎在墙角。
我的阿衍,真的死了?
地牢突然火光通明。
萧景深提着染血的鞭子进来,老仆扑上去抱住他的腿:“侯爷,以前怕死我不敢说,如今阿衍公子死了,我再不能昧着良心了。”
“阿衍公子就是您的孩子,是我们亲眼看着他出生的。”
苏柔儿扯着老仆头发往后拽:“老东西休要胡说!他明明就是个野种——”
“让他说。”
萧景深的鞭子掉在地上,“凭你一张嘴,我凭什么信你。”
“你若不相信,大可去祠堂的神龛下——”
他的话没说完,萧景深直接跑了出去。
地牢阴风卷着血腥味往上涌,我摸到了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