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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。
我求助地看向贺裕,却只撞进他事不关己的冰冷眼神里。
我几乎要落下泪来,他神色才有些松动,
“差不多够了。”
镜头撤走,群演也被拨开。
贺裕蹲下身直视我,眼里全是轻蔑和嘲讽,
“任妮,这才哪到哪,可别忘了,曼曼从前受的罪可比你多多了,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。”
经纪人对我也没有好脸色,我让她重新给我拿一套衣服。
从前对我一向言听计从的她,此刻愤恨地瞪我,
“如果不是你,我现在就是曼曼姐的经纪人。”
“贺总说的没错,你果真是个灾星。”
我苦笑,无力辩驳,只拖着疲惫的身子往换衣间里走。
刚换好衣服,任曼曼不知从哪里出现。
换衣间里没人,她终于不用故作善良,看我的目光挑衅又自得,
“任妮,就算你和贺总夫妻三年又怎么样,他还是一见到我就爱上我了。”
“所以啊,这就是同人不同命,虽然我们都姓任,但你的命可比我的贱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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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她突然闯入我的人生并获得父母和贺裕的认可,这般的羞辱每时每刻都在发生。
我本不想搭理,她却大力推了我一把。
早年拍武打戏时有腰伤,伤处撞到桌子,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我忍不住痛呼出声,
“你有病啊!”
她却对我挑衅地笑,
“其实刚刚那个压过你手臂的车也是我故意的,只可惜本来是想压在你的头上的。”
“而且贺总也知情哦,他完全支持我这么对待你呢。”
“任妮,你说你是不是个笑话,他为了哄我把你送给我当玩具,你还死赖在他身边不走。”
“不信你给我看看清楚,看他是重视你还是重视我。”
说完,她一边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尖叫出声。
贺裕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冲了进来。
任曼曼哭得梨花带雨,
“我只是想问姐姐刚刚演戏的感受,她就骂我下贱,说被流氓侵犯的应该是我。”
“她还要脱我衣服,我好害怕……”
我没来得及说话,贺裕就愤怒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“任妮,你怎么能这么恶毒,是你霸占了曼曼的身份这么多年,竟然还有脸面在这里为难她!”
“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,下面那场水戏,也由你来替曼曼上!”
我小时候落过一次水,差点因此溺亡,从此对水都是敬而远之。
这些贺裕都是知道的。
从前要是有人敢对我提下水的要求,无论对方在行业里地位多高,都会被贺裕发了疯般追着打压。
可现在,叫我下水的人变成了他。
而我没有丝毫反抗的办法。
寒冷的冬天,废弃工厂后肮脏的河流。
我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人一脚踹下了水。
我不会游泳,全靠本能拼了命地挣扎。
被车轮压过的手臂痛得无法动弹,我很快失去平衡,体力不支直直往河流深处坠。
肚子一阵抽痛后,意识很快消散,我昏了过去。
从病床上醒来,我还没睁眼,便听到医生和贺裕的谈话。
“她已经有身孕了,两个月大的孩子,如果不是你非要让她下水,这个孩子本可以保住的!”
我竟然有了孩子?
我心头巨震,心脏抽痛不已。
第一次听到关于孩子的讯息竟然是他的死讯。
可下一秒,就听贺裕冷漠地说,
“我就是故意的,哪怕我事先知道这个孩子存在,我也会让她下水,谁让这是她欠曼曼的呢。”
医生为我说话,
“我知道你想说她当初顶替了任曼曼的身份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