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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而久之也不再接触。
想到顾榆的话,我憋着通红的眼眶想要离开,却被林汐拽住了手腕。
她一袭红衣,却格外柔弱:“阿初姐姐,你怎么哭了,是不是表哥欺负你了?”
她问,想到什么,连忙摆手藏起手中的荷包:“今日难得表哥在府,我来瞧瞧。”
“若不是表哥每两月派人寻药,我怕是早就去了。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表哥,才绣了这荷包。”
“不过阿初姐姐放心,表哥不会戴的,他心悦你,自然只会戴你做的荷包。”
她开口解释,却忍不住凑近:“你说,等你的叶子被摘光我病还是没有好的话,顾榆会不会将你捣碎为我彻底去除病根?”
恶意灌满双眸,让我下意识皱眉,可随之而来的,是心口的晦涩。
先前我从不知晓顾榆会摘我的叶子,如今我闭眸凝神,才发现,我本体的二十枚叶子,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两片。
怒意瞬间上涌,却被肩上落下的披帛压了个彻底。
顾榆揽着我的肩,忍不住数落:“天这样冷,怎么穿的这样单薄?”
他满口担忧,可余光却忍不住望向一旁的林汐。
抬手间,我打掉披帛,嗓音有些冷:“我想要我的本体。”
我是仙草,能活死人肉白骨,可我从不想我的命运如此。
顾榆即别有用心,我又怎么会再错付一腔真心?
“待会我就给你送去。”他神情温柔,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我也不想再待着,抬脚就离开了这里。
可刚回房,熟悉又剧烈的痛自心间蔓延,让我忍不住跌倒在雪中。
这时我才想起,今日,又是顾榆要为林汐摘我叶子的时日。
神魂中的本体痛到颤抖时,叶子再次被摘出。
丫鬟红嫣见我脸色惨白,连忙将我抱起放在榻上:“姑娘又发病了,奴婢这就去寻家主!”
话落,她转身就要走,可我却咬牙苦笑:“不用去了,我疼不疼,他不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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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嫣以为我是痛糊涂了,抽出手后脚步更快了。
我想去拦,却在下一瞬痛晕了过去。
模糊间,我被人小心抱在怀里,温热的帕子擦去额头的汗珠,小心又珍视。
如同先前的数十次一样,我睁开眼,果然看到了满眼心疼的顾榆。
天色已经暗下,他又守了我许久。
俊逸的面容带着憔悴,可我却再也吐不出半句安慰的话。
见我看他,顾榆扬唇:“阿初,你终于醒了。”
他想向先前一样把我抱进怀中,可我却往榻里缩了缩,嗓音冰冷:“我的本体呢?还给我。”
见我如此,顾榆一愣,随即神色黯然:“对不起阿初,我没想到会有妖怪假装成我好友的模样进府。”
“我怕他伤害你,想护着,可你的叶子还是被他夺走,对不起。”
他嗓音沙哑,满面愧疚,说话间唇角似乎有血色浮动。
若我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,我一定会信,不会有半分责怪。
可如今我接过那只剩下一片叶子的本体,喉口满是哽咽。
见我落泪,顾榆伸手去擦拭:“阿初,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妖怪为你报仇。”
他满口保证,可抬手间怀中的荷包掉出来,俨然是林汐手中的那一个。
“你先前总说想给我绣荷包,却总是扎手。”
“我派人去随便锈了一个,逢人就说这是你为我绣的。”
“这样,阿初就不用扎手了。”
他开口解释,将手边提前买来的芽糖递了过来。
我下意识张唇吞下,可口中,却满是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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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榆走后,红嫣看向我压在被褥下的荷包,满眼不解:“姑娘学了三年,绣了那么久才绣好一个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