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铁钩生生穿透他琵琶骨。潭水被血色浸得发暗，缠在他腰间的破布条上，赫然绣着娘常画的九瓣莲纹。

"前辈可认得这个？"我蹲在岸边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图腾。

潭水突然炸开三丈高。

冰凉手掌扼住我咽喉的瞬间，血腥气混着松香扑面而来。他湿透的白发缠上我手腕，我才看清他右眼蒙着浸血的白绫。

"林月娘是你什么人？"他指尖按着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。

"我娘十年前就死了。"我攥紧袖中半截木簪，"被青云门那群老不死的，抽干了心头血。"

钳制突然松开。

我猝不及防摔进潭水，呛了满口血水浮上来时，正撞见他踉跄着单膝跪地。玄铁链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，他背后狰狞的伤口泡得发白，隐约可见森森脊骨。

"你灵台有封印。"他喘着气冷笑，"活不过二十岁的废物，也敢来探禁地？"

我抹了把脸上的水，从怀里掏出路上采的止血草："那您这位被锁在烂泥潭的大能，不也快被泡发霉了？"

寒潭突然结冰。

他隔空把我拎到跟前时，我怀里野菜饼子撒了一地。染血的睫毛近在咫尺，我盯着他眼尾那颗红痣发呆，突然想起及笄那年偷看的春宫图。

"再看就挖了眼珠子。"他屈指弹碎我束发的木钗。

青丝散落的瞬间，远处传来顾明轩的剑啸。我反手抓住他冰凉的手腕："带我躲追杀，我帮你撬锁链！"

"就凭你？"

"就凭我娘把九转玲珑锁的钥匙，"我戳了戳他心口，"纹在了我脊背上。"

整座寒潭的冰层轰然炸裂。

第三章 他指尖划破我后背衣裳

顾明轩的剑气劈开岩壁时，谢云州正用两指捏着我后颈往冰面上按。碎石擦着我耳廓飞过，身后传来苏婉儿做作的惊呼："天呐！姐姐怎么和魔修......"

"闭眼。"谢云州突然扯下染血的白绫蒙住我眼睛，"别看那个脏东西。"

我眼前只剩血雾般的红，听觉却变得异常敏锐。他冰凉的手指挑开我衣带，寒玉床的冷气激得我后腰发颤。

"怕了？"耳畔响起沙哑的嗤笑，"昨夜说要给我解毒的胆子呢？"

我反手抓住他腕骨："您手别抖我就......啊！"

尾音突然变调。他指甲划破我后背衣裳的瞬间，整片脊背像被扔进岩浆炙烤。青光从皮肤下的九瓣莲纹漫出来，竟与谢云州周身黑气纠缠成诡异的丝线。

"林月娘这个疯女人......"他呼吸突然粗重，"居然把本命蛊种在亲生女儿身上。"

我疼得咬破舌尖："您骂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