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故人。"

"是吗？"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，"我叫程深。"

林夏感觉一阵眩晕，她紧紧抓住相机带子，指节发白。不可能，这不可能。她记得程深说过，他的名字是爷爷取的，寓意"情深似海"，这样独特的名字，怎么会重名？

"你还好吗？"男人上前一步，伸手想要扶她。

林夏却像触电般躲开了："我没事。"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"只是有点头晕。"

男人收回手，目光中带着探究："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？"

"不用了，谢谢。"林夏深吸一口气，"我叫林夏，是个摄影师。"

"林夏..."男人轻声重复着她的名字，眼神突然变得深邃，"这个名字...很特别。"

林夏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七年前，程深也说过同样的话。那天在锦里古街，他们坐在茶馆里，他握着她的手说："林夏，你的名字真好听，像夏天的风。"

"程先生，"林夏鼓起勇气问道，"你以前来过成都吗？"

男人摇头："第一次来。"

"是吗..."林夏低下头，掩饰眼中的失望。她一定是太想他了，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。可是为什么连他手腕上的那道疤都一模一样？那是七年前他为了救她留下的。

"林小姐，"男人突然说，"既然你是个摄影师，能不能帮我拍张照片？"

林夏抬起头，对上他的眼睛。那双眼睛漆黑如墨，却少了记忆中的温柔，多了几分凌厉。她点点头："好。"

男人走到老槐树下，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，微微侧头。林夏举起相机，透过取景框看他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，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。

按下快门的瞬间，林夏感觉眼眶发热。这个画面，和七年前她在青城山拍下的第一张程深的照片，几乎一模一样。

"拍好了。"她放下相机，声音有些发抖。

男人走过来，低头看相机屏幕。他的气息扑面而来，依旧是记忆中的雪松香。林夏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，想要伸手触碰他的脸，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。

"拍得不错。"男人直起身，"要不要一起喝杯茶？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茶馆。"

林夏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。她需要确认，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他们沿着宽窄巷子往深处走，路过一家卖糖画的摊位时，男人突然停下脚步："要试试吗？"

林夏愣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