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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啪啦的掉下来,委屈又害怕。
他报了警,然后把我扶了起来。
“别哭了,祸害遗千年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我的眼泪掉的更凶,他真的很好,哪怕他恨我,也一样会保护我。
可是他越好,我越舍不得。
哭着哭着,我晕了过去。
醒来眼前竟一片漆黑。
我扯着暗哑的声音问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
托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,我瞬间明白,我的视觉消失了。
踉跄着起身,我开口。
“玲玲!玲玲送我回去!”
可没人理我,我被按住,开始做检查。
医生皱了皱眉。
“从检查来看,这位小姐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凌霜了然开口。
“瑾行,我早说她是装的了,上次她还污蔑我。”
“这种女人周旋在各种男人中间,净会耍花样。”
顾瑾行的声音像淬了冰渣。
“所以强j也是自导自演的。”
我没有说话,他却当我默认了。
“何皎皎,我真小看了你。”
“下次你死在我面前,我都不会再信你。”
门“砰”地一声,顾瑾行离开了。
凌霜两巴掌,直接把我扇的头晕目眩。
她的声音好像淬了毒汁。
“何大校花,没人会相信你的。”
“自己烂掉吧。”
我脸上火辣辣的疼,心底却前所未有的清明。
没关系的,快了。
玲玲到的时候,声音有些哽咽。
我摸摸她的头发,温和的说。
“别哭了,我只有你了,你要帮我一个忙。”
她的眼泪掉的更凶,哽咽着答应了。
我终于轻松了几分,抚摸着手里的盲人书籍。
快了,很快就结束了。
听力丧失在一个平常的中午,突然万籁俱寂。
我本能的开始惊恐,然后就是无望的等待。
没有声音,没有颜色,没有感觉。
吃东西味同嚼蜡,呼吸间一片荒芜。
一天、两天,后来也不知多久。
当我等到几近绝望的时候,手臂突然传来剧烈的痛楚。
我突然笑了,摸到那把匕首,狠狠的刺进了喉咙。
我终于解脱了。
那天我对玲玲说的是。
“痛感不属于五感,他幸福了,你拿起这把刀,告诉我。”
“我会回到我该去的地方。”
她哭的肝肠寸断。
我心中也涌出愧疚,只能一遍一遍的擦干她的眼泪。
我知道这对于玲玲来说实在太残忍,可我已经孑然一身,只能为难她了。
百年之后,我在下面来给她赔罪吧。
血液涌出,我的眼前突然撒下阳光。
年少的顾瑾行笑的眉眼弯弯。
我恍惚着伸出手,一片虚无。
庆祝的彩带飞于天际,惨白的纸钱直落黄泉。
顾瑾行,再也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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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了,飘在空中。
我看到了颁奖的顾瑾行,意气风发。
也看到他为凌霜带上戒指,戒指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