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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色苍白的瘦小身影时,眼中微露不悦,质问朱以彤。
“患者的脱敏治疗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年,再有一个月就能基本痊愈了,为什么会突然间有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?”
其实我也很好奇,脱敏治疗是一个长期繁琐的工程,过去十个多月,我一天不落帮小宝注射药物,帮他度过最难的病情反应时间。
离开家的时候,因为不放心,我还手把手教朱以彤如何使用药物,并再三叮嘱她坚持用药的重要性。
朱以彤勉强扯了扯嘴角,尴尬回答:“一到扎针的时候小宝就发脾气,他不愿意,我总不好逼孩子……”
医生再没说话,沉默着检查小宝各项指标,直到即将离开病房。
“为了孩子好,以后还是让他亲生父亲继续负责脱敏治疗吧。”
4.
夜幕降临,梁嘉远借口有工作离开了医院,独留朱以彤守夜。
也许是想到医生离开前最后那句话,她拿出手机拨打我电话,得到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。
她不死心,反反复复拨打了很多遍,直到怒气涨红了脸颊。
手机被狠狠塞进包里时,小手指不小心勾到一个金色键帽形状的钥匙扣,朱以彤从包里掏出钥匙扣,拿在手里反复摩挲。
“柯乐安,当初不是说好了要永远保护我吗?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呢?”
看着那个钥匙扣,我也渐渐陷入回忆。
谈恋爱时,她不嫌弃我农村出身,白天,我陪她在图书馆苦读法律,晚上,她缠着我教她打游戏。
那个钥匙扣,是我第一次参加GS比赛赢得冠军时得到的小礼物。
那天,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她承诺未来,无论何时都一定会保护好她。
为了让她和小宝过上稳定的生活,我没日没夜练习,终于成为一名职业选手,国家队队员。
我以为这样她会开心,会安心,没想到她却开始拿我和梁嘉远比较。
她说梁嘉远是主持正义的神,而我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游戏瘾君子。
第二天一早,梁嘉远来接小宝出院。
刘医生看向朱以彤:“有一些医嘱需要和小宝爸爸交代,他还没来吗?”
朱以彤挽起梁嘉远的手臂,回答道:“以后他就是小宝的爸爸,有什么事情跟他说就可以。”
小宝接着说:“我妈说的对,以后梁叔叔就是我爸爸,他可比我爸对我好多了。”
他坐在床上,喜滋滋吃着梁嘉远带来的各种高级巧克力和糖果,那些我严格控制他吃的甜食。
不过一晚,就忘记了昨天乱吃东西后遭的罪。
发现朱以彤出轨时的痛,都没有小宝此时这句话来得强烈。
伴随着心口疼痛,我开始思考,之前对她们母子单方面、毫无保留的那些付出真的值得吗?
永远没有回应的爱意,又能坚持多久呢?
刚从医院回到家,朱以彤电话响起,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打来的。
“朱女士,根据现有证据,我们怀疑前两日天在海边发现的无名尸是您丈夫柯乐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