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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线荧光光谱仪里旋转。幽蓝的缠枝莲纹在检测灯下泛着冷光，任谁看都是宣德年间的官窑精品。但林修远知道，当X射线穿透0.8毫米厚的釉层后，藏在胎骨里的秘密将无所遁形。
"林总，结果出来了。"检测员的声音发虚，"钴料中的铁锰比是1:1.7，和馆藏标准数据差了0.3%......"
冰凉的汗珠顺着脊柱滑进腰带，林修远伸手触碰梅瓶口沿。前世他就是被这个仿品害得家破人亡，而现在，釉面开片处细微的酸蚀痕迹正在显微镜下狰狞如伤口。
"明远说这瓶子有问题？"不知何时出现的周明远站在检测室门口，手里端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，"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......"
林修远突然抓住他手腕。檀香味里混着某种药草气息，那是东南亚巫医常用的蛇根草味道。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——前世催债人袖口也有同样的气味。
"你最近去过老码头？"他盯着对方风衣下摆，那里沾着几片深褐色碎屑。
周明远笑着掸去碎屑："帮海关鉴定批打捞瓷。"他手机屏幕在这时亮起，锁屏界面弹出条加密消息：【青花已开，速来修剪】
暴雨在此时砸向玻璃穹顶，成千上万颗水珠炸裂的声响中，林修远听见自己心脏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他想起玉佩带他重生时看到的走马灯：周明远在游轮甲板上擦拭梅瓶，背后液晶屏显示着TOMAC拍卖行的电子钟，日期是2024年11月7日——正是他前世惨死那日。
"我出去透口气。"林修远攥着车钥匙冲进雨幕时，周明远的声音追上来："伞！"
黑色迈巴赫在积水中疾驰，后视镜里聚宝斋的金字招牌逐渐模糊成光斑。林修远咬开藏在玉佩暗格中的微型U盘——这是父亲临终前缝进玉璧的遗物，前世直到他被扔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