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着她，勾起唇角。

“碧波，冒领别人的功劳很光荣么？”

一句话，就将她击垮了。

她眼中闪过慌乱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？我听不懂。”

看着她匆忙逃离的背景，我笑了。

千年前罘琰在人间时遭到了龙族的暗算。

是我拔光了身上的龙鳞，护住了他的元神。

他醒来时，碧波仙子在他身边悉心照料。

她成了他的救命恩人。

而我因为背叛龙族而被赶出了龙宫。

3、

没关系，我本来就只是一条水虺。

水虺修炼五百年可化为蛟。

蛟修炼千年可化为龙。

龙再修炼五百年可化为角龙。

和罘琰相恋时，我已经修炼到角龙的境界了。

为了救他我拔光了引以为傲的龙鳞。

但我不后悔，因为我爱他。

三天后，罘琰找到了我。

彼时我披着银狐大氅，站在灵泉边。

一股巨大的灵气将我笼罩。

他双手紧紧握住了我的肩膀。

力道太大，仿佛要将我骨头捏碎。

“你到底对碧波做了什么？”

“她那日在灵泉边遇见你后一病不起。”

我看着他，情绪复杂到了极点。

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。

“你很爱她？”

“对，我爱她，她救过我的命。”

罘琰说这话时眼神变得柔软。

他看着我的眼睛，勾起薄唇。

“她和你不一样，她不会在我最落魄时离开。”

我忽然有一种冲动，想把真相告诉他。

“罘琰，如果我说当初是我拼死护住了你的元神，你信么？”

话说出口我又后悔了。

我怕牵连到龙族。

4、

罘琰却冷笑出声，满脸都是嘲讽。

“我怎么会相信你这种随便的女人。”

我安心了，他不会怀疑到龙族。

可紧接着我感到一阵钻心的疼。

这缕疼痛在全身的伤口间蔓延。

我额上冒出了冷汗，止不住颤抖。

罘琰却将我掐的更紧了。

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恨意和不甘。

“敖靑，你后悔么？”

我疼到神思恍惚，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“求你，放开我，疼……”

话未说完，一口血咳了出来。

染红了白色的狐皮大氅。

我痛惜地揪住染血的狐毛领，落下泪来。

我真没用，弄脏了卿尘的的狐尾。

罘琰的眼神急遽收缩，他猛然揪起我的领子。

“卿尘的狐尾怎么会穿在你的身上？”

“你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他竟然为了你自断一条狐尾！”

他红着眼睛看我，咄咄逼人。

我没有回答，因为太疼了。

每一处被拔掉龙鳞的地方，都在溃烂渗血。

罘琰忽然松开手，我踉跄跌倒在地。

他冷静下来，神情冰冷如铁。

5、

“也是，你就是一个慕强的女人。”

“你离开我是因为我是神尊最不起眼的小儿子。”

“你选择卿尘是因为他是妖界的王。”

说完这些，他决然离开。

我一步步爬到灵泉边，将手伸进水里。

冰寒的泉水像是无数刀刃划破了我的皮肤。

灵泉水被污染了。

这一定是碧波仙子的手笔吧！

她巴不得我死。

只有死人的嘴巴才不会说出真相。

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？

罘琰不会信我。

其实，我也想死。

我在人间拼命挣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