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请过安。
替顾行舟圆谎圆得几乎心梗,说话便有些无精打采。
郁肆年反应敏锐,我只应了声“嗯”,他就察觉不对。
“你生病了?要不要紧?对不起,昨天不该惹你生气。”
不等我说话,就自作主张,决定了事情接下来的走向——
“我去看你好不好?我知道你家在哪儿,他去上班了,不会发现的。”
我想象了一下顾行舟对上郁肆年后可能产生的后果,还是婉拒了。
主要怕顾行舟打不过郁肆年,会暗中报复,影响郁肆年的学业。
对,我给郁肆年备注的【两百万】不是玩梗。
他是我的资助对象,还在上学,据说是京大物理系的高材生。
当然,郁肆年可能不这样认为,他大概觉得我在玩包养。
毕竟我和他第一次见面,像足了性转版冷酷霸总和坚强小白花的初遇。
那是半年前,顾行舟与新锐女画家的绯闻闹上热搜,惊动了在国外休养的爷爷。
我替顾行舟说了无数个谎,才安抚住想要回国为我讨回公道的老爷子。
结束视频通话,我头痛欲裂,心力交瘁。
直想一醉方休。
喝完酒柜里的二锅头,我又去了酒吧。
Sink是顾家的附属产业,经理认识我,喝再醉也不会有危险。
可偏偏换了个眼生的服务生。
手一抖,整瓶的黑桃A几乎全倒在我身上。
7.
一瞬的怔愣之后,那道白衬衫黑西裤的修长身影就直接半跪到我面前。
紧张得连说话都在打颤。
“对不起女士,我不是故意的!我会赔偿您的一切损失……”
这么老土又经典的桥段,我要是不接一句“你赔得起吗”,就实在对不起眼前的这幅场景。
陪我过来的经理慌得手足无措,油亮的额头冷汗涔涔。
“顾……顾夫人,您看这……”
我扔开满是酒渍的大衣,挥了挥手。
无心计较,也没必要。
但一向圆滑识趣的经理,却突然不会看人的脸色。
竟结结巴巴替闯祸的服务生说起话来。
“顾夫人,小郁确实是新手,您就原谅他这次吧,就当是做善事,资助贫困学生了……”
二锅头后劲儿上来,头不那么痛了,反应却变得迟钝。
“学生?”
“是是是的顾夫人,小郁是京大物理系的研究生,要不是为攒钱做项目,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一步……”
京大是我的母校,莫名我就对眼前的服务生生出些亲近。
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
“郁肆年……您的大衣我会赔的……”
面前的人微微抬头,露出一张极帅气的脸,狭长的眼尾还带着红。
不知是不是酒后眼花,我竟觉得郁肆年有些眼熟。
“我们是不是见过?”
郁肆年摇头。
“夫人您应该是认错了,我从没见过夫人。”
我揉揉眉心,全当是自己喝多了,不再纠结这个问题。
“你那个项目,要多少钱?”
郁肆年抿抿唇,小声吐出三个字——
“两百万。”
“巧了吗这不是?”
我笑出了声。
“刚被你泼酒的大衣,也正好两百万,要看发票吗?”
8.
郁肆年撑在膝头的修长手指倏然攥紧,却没有退缩。
“我……会赔的!用……您想要的……任何方式……”
一句话说的无比艰难,旁边的经理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