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想出去！」

　　「汪！」

　　为什么？外面空气好，快带我出去玩！

　　「我就是不想出去！」

　　我直接上嘴咬住了方芮的裤脚，想要把她拉出去。

　　方芮用力拽着裤子，冲着我：

　　「你快放开！你这只坏狗！怪不得没人领养你！」

　　话音落下，我松开了口。

　　原来方芮也嫌弃我，认为我是只坏狗狗！连你也不想要我了吗？

　　我觉得有些委屈，眼眶里眼泪打转。

　　「我不是坏狗狗！我是一只聪明认真的小狗！」

　　我冲着方芮叫嚷着。

　　可方芮听到的只有汪汪汪。

　　「你再叫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宠物店！」

　　「送回就送回！」

　　我趴在地上，不想理她。

　　妈妈，我好想你呀！自从你去世后，就没有人爱我了。

　　妈妈，对不起，我让你失望了，我没有和你一样，成为一条优秀的精神抚慰犬。你会怪我吗？你会不会觉得，你的儿子太笨了，笨到没有人愿意领养他……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

　　我在地上哭，方芮在沙发上哭。

　　哭泣声与电视机的声音交杂在一块儿。

　　「跪！」电视机里太监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，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。

　　「一叩首！」

　　小盒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人跪下磕头。

　　「再叩首！」

　　尖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，我赶紧跑到电视机前，学着那群人，前腿屈膝，将原本扬起的头碰到地上。

　　「三叩首！」

　　我又学着磕了一头。

　　「呵呵哈！」

　　突然，身后传来一声轻笑。

　　我看见方芮的嘴角微微上扬，有些好笑地看着我。

　　人类！你笑了！你居然笑了！

　　我冲着方芮摇了摇尾巴。

　　这次，她没有推开我，反而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。

　　4.

　　方芮自从那次笑了之后，就再也没有打骂过我，只是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。

　　白天方芮不在家，我不能出去玩，一只狗在房间里闷闷不乐，只是门口偶尔的敲门声会让我打起精神。

　　某天天气晴朗，炽热的阳光将冬日的大地烤暖。

　　午饭过后，我叼着狗绳跑到方芮面前。

　　「汪！」

　　我们出去散步吧！

　　方芮刚想摆手拒绝我，我就冲着她叫：

　　走嘛，走嘛！我都困在家里好几天没出去了，顺便把你的垃圾倒了嘛！

　　我用身体蹭了蹭方芮的腿。

　　方芮拗不过我，只好同意。

　　我拉着方芮冲出家门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

　　我和方芮在小区里悠闲地散着步，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。

　　「黄毛哥哥！我们又见面啦！」皮皮虾向我跑来。

　　「是皮皮虾呀！真是太巧了，我们又见面了。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我有名字啦，我叫抱抱，方芮给我的。」

　　「哇！这个名字太可爱了。」皮皮虾开心地在我身边蹦来蹦去。

　　「您好，小姐，我们又见面了。」赵轩乐主动地和方芮挥手打招呼。

　　「呃……您好。」方芮红着脸低头回答。

　　「方便认识一下吗？」赵轩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