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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皮剥落的走廊里，我的运动鞋突然踩到某种粘稠液体。手电筒光束扫过地面时，猩红色反光让所有人呼吸骤停。
"别慌，可能只是铁锈。"队长林涛的声音带着颤音，GoPro镜头对准地上蜿蜒的暗红色痕迹。我们五个人的影子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重叠成畸形的怪物，直播间的弹幕正在疯狂刷屏。
这是康宁精神病院废弃的第二十年。九十年代那场导致37人死亡的火灾后，所有档案都被封存。此刻我们站在D区三楼护理站，破碎的玻璃药柜里还散落着发黄的药瓶。苏晓冉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，她胸前的便携摄像机晃过墙角，那里赫然印着五个带血手印——看大小分明是孩童的。
"礼物破千了！"陈浩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发亮，"观众说要我们玩笔仙。"他掏出准备好的黄纸铺在积满灰尘的护士台上，圆珠笔尖刚触到纸面，整层楼的日光灯管突然滋滋作响。林涛的稳定器差点脱手，直播间人数瞬间突破十万。
我后颈突然泛起凉意。余光瞥见走廊尽头有白影飘过，那绝对不是我们中任何人。当林涛将镜头转向那个方向时，弹幕突然全部变成了乱码。周倩带来的电磁探测仪爆出刺耳鸣叫，指针在红区疯狂抖动。
"十二点了。"苏晓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她腕表上的荧光在黑暗中幽幽发亮，表盘不知何时变成了逆时针旋转。陈浩突然发出怪笑，沾着锈迹的手指在黄纸上画出扭曲的螺旋，圆珠笔芯渗出黑红色液体，在纸上写下一个工整的"柒"字。
顶楼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，像是有人把铁床从五楼推了下来。我们冲向楼梯间时，苏晓冉的尖叫几乎刺破耳膜。她的手电光束里，一个穿条纹病号服的小女孩正蹲在转角处，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