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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链碰撞的响动。林涛的直播设备突然开始自动回放，画面里我们五人全都穿着九十年代的制服，正在把尖叫的病人绑上电击治疗床。弹幕突然整齐划一地刷起同一句话："医生，该查房了。"
陈浩的金丝眼镜蒙上一层血雾，他从背包里掏出的不再是矿泉水，而是一支锈迹斑斑的注射器。"该给新来的患者做胰岛素休克治疗了。"他嘴角咧到耳根，针头精准地扎进苏晓冉的颈动脉。
苏晓冉的尖叫声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嘶吼。我们惊恐地看着她的身体像融化的蜡烛般扭曲，最后变成一个穿约束衣的秃头男人。他手腕上的住院手环显示日期：1999.7.6。
"这是时空叠加现象！"我颤抖着摸出电磁探测仪，却发现仪器外壳不知何时变成了老式病历夹。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我们的真实信息："实验体5号，林涛，1999年7月7日23:17分确认脑死亡。"
整层楼的防火门同时砰然关闭。走廊尽头出现七个模糊的人影，他们抬着担架向我们走来，担架上蒙着的白布不断凸起人脸的形状。林涛突然举起手术剪冲向苏晓冉变成的男人，他的动作和直播回放里医生剪断病人舌系带的姿势一模一样。
我转身撞开护理站侧门，发现药柜里的棕色药瓶正在渗出黑色黏液。最上层那瓶碳酸锂口服液突然自己滚落，瓶身上的保质期赫然写着"至1999年7月8日"。当我想后退时，后背撞上了冰凉的金属架——这里本该是空荡荡的配药室。
"小心呼吸。"周倩的声音从药柜深处传来。我这才发现每瓶药物里都蜷缩着婴儿大小的黑影，它们隔着玻璃对我眨眼。身后传来纸张翻动声，穿着白大褂的陈浩正在病历上飞快书写："21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