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跃入暗河。
河水冰冷刺骨,叶清歌几乎窒息。她顺着水流漂了许久,终于在一处浅滩上岸。她的手指早已冻得失去知觉,却仍死死攥着药囊。
“不能死……还不能死……”她颤抖着从药囊中取出一颗药丸吞下,那是她用曼陀罗花炼制的“浮生醉”,能让人暂时忘却痛苦。
药效发作时,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青州。那场瘟疫夺走了无数人的性命,她为救一名孩童,剜下自己的血肉作药引。孩童得救了,她却因失血过多昏倒在乱葬岗。
“活着……才能报仇……”她喃喃着,在雪地里蜷缩成一团。
七日后,叶清歌终于抵达上京城。她扮作卖炭妇人混入城门,却在朱雀街角被一队黑甲卫拦下。为首的男子银甲覆面,长剑挑开她发间草屑:“叶姑娘,殿下等你许久了。”
她瞳孔骤缩,掌心银针蓄势待发,却见那人摘下面甲,露出一张清峻如雪的脸。
“萧景珩?”她想起药囊中那枚令牌背面的篆刻。 “叶姑娘救了我安插在晋王身边的暗卫,这份人情,本王自然要还。”他轻笑一声,指尖抚过她腕间被追兵划破的血痕,“比如……替你杀了晋王?”
醉仙楼雅间内,龙涎香氤氲缭绕。萧景珩执起越窑青瓷壶斟茶时,腕间露出一截绷带,隐约渗着黑血。叶清歌盯着他指节处的薄茧——那是常年挽弓留下的痕迹,却出现在以文弱著称的三皇子手上。
"云州驻防图绘在羊皮上,需用白矾水浸泡显形。"他将茶盏推过紫檀案,"姑娘那日用来止血的帕子,浸过三黄汤吧?"
茶汤在她喉间凝成冰棱。七日前在荒庙,她确实用随身药帕为那暗卫包扎。若帕子浸过药汁...
"皇兄的人追到雁门关时,驻防图已经快化在血水里了。"萧景珩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