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为操控的可能……那三年前被他们认定的凶手周明，又是不是冤枉的？

——嘀嘀嘀！

沈决的手机震动起来，他低头一看，是一个未知号码。

电话接通后，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，像是被电流干扰，带着某种刻意扭曲的金属质感：

“沈队长，你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了？”

沈决的瞳孔微缩，握紧了手机：“你是谁？”

“一个旁观者。”那声音带着笑意，“你一直以为，三年前的真相已经揭开，可是……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在追查的东西吗？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决低声质问。

对面沉默了一秒，接着，声音缓缓吐出一句话——

“三年前，你们抓错了人。”

沈决的手指猛然收紧，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。
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，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说道：

“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答案，就来‘镜花公寓’的403号房。”

“时间——今晚12点。”

嘟——

电话挂断。

沈决盯着手机，心跳隐隐加快。403号房，正是三年前苏妍出事的地方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看向林然：“备车，去镜花公寓。”

他要亲自去看看，三年前的“死者”，到底是谁在操控。

夜晚11点50分，镜花公寓。

沈决站在403号房门前，目光深沉。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，仿佛有人在里面等着他。

这栋公寓已经荒废多年，苏妍的案件发生后，整栋楼就被业主低价出售，如今大多数房间都空置，只有少数几间出租给一些来历不明的人。电梯坏了，墙上霉迹斑斑，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霉味。

林然站在他身后，压低声音道：“队长，要不要先叫支援？”

“不必。”沈决缓缓伸手，握住门把手。

——咔哒。

门，没锁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推开门。

屋内灯光昏暗，一个人静静坐在桌前。

沈决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，瞳孔骤缩——

是苏妍。

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，双手交叠放在桌上，唇角微微上扬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沈队，好久不见。”她轻声道。

沈决死死盯着她，指尖微微发凉。眼前的女人，脸色苍白，嘴唇干裂，可那双眼睛，却分明带着笑意，像是在享受此刻的猎物心态。

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，沉声道：“你是谁？”

苏妍微微歪了歪头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沈决的呼吸沉了一瞬：“你不可能是苏妍。”

“哦？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她已经死了。”沈决眯起眼睛，“我亲自看着她的尸体被火化。”

苏妍笑了，轻轻抬起手指，缓缓地指向自己：“可你现在，不是亲眼看到我了吗？”

沈决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握了一下。

是的，他亲眼看到苏妍坐在这里，可这一切……合理吗？

三年前，他曾亲手将她的遗体送入火葬场，她的DNA鉴定、指纹比对、死亡证明，一切都无比真实。可她现在，却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，甚至比监控录像里更鲜活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沈决的声音更冷了一些。

苏妍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