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新婚夜,暴君剜了我的神骨喂狐妖

  

树下,看着掌心跳动的月华发呆。那日她替萧景策挡下毒箭时,本该沉寂的灵力突然冲破了封印,此刻指尖缠绕的银芒正将积雪融成春水。

“娘娘,礼部送来了封后大典的吉服。”青鸾捧着鎏金托盘穿过回廊,忽见沈沅袖中窜出流萤般的星子,那些光点落在枯枝上,竟催得梧桐一夜花开。

萧景策下朝时,正撞见这满树紫云。他挥手屏退侍从,玄色冕服还染着宣政殿的龙涎香。沈沅转头欲行礼,却被他握着指尖按在树干上:“阿沅可知,今早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堆了半人高?”

他呼吸间的热气拂过她耳垂,沈沅望着飘落鬓边的梧桐花,想起三日前在太庙发生的事。当时礼官捧着鸩酒要验她的处子血,她不过轻轻瞥了眼青铜爵,那毒酒便化作琼浆玉露,这些日子总有些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溢。

“他们说朕的皇后是妖孽。”萧景策突然咬住她指尖,眼底涌动着沈沅看不懂的暗潮,“毕竟寻常女子,可不会让千年古树反季开花。”

沈沅腕间银铃轻颤,她这才发现树根处新发的嫩芽竟在吞噬月光。正要开口,远处突然传来钟鸣。十二道丧钟响彻皇城,惊得栖凤殿顶的金凤铃齐齐转向西北。

“陛下!”掌印太监踉跄着扑跪在地,“八百里加急,北疆...北疆十二城爆发时疫!”

萧景策指节捏得发白,沈沅却嗅到风中夹杂的腐臭。那不是寻常瘟疫的气息,倒像是...

她瞳孔骤缩,腕间银铃突然炸裂,碎玉划破掌心,血珠滴在树根处竟灼出青烟。

三日后,当沈沅的凤辇驶入邺城时,终于明白银铃为何示警。护城河里漂满鼓胀的尸体,乌鸦站在白骨堆成的山丘上,猩红眼珠随着车驾转动。更诡异的是,那些死者的天灵盖都被掀开,脑髓不翼而飞。

“是尸傀术。”沈沅扯断璎珞,将月魄石碾成粉末撒入风中。粉末触及怨气竟燃起银火,沿着蛛网般的黑线烧向城外乱葬岗。她转头对青鸾道:“让陛下即刻焚烧所有病患尸体,再取......”

话音未落,城门轰然闭合。无数眼眶空洞的百姓从街巷涌出,他们脖颈处延伸出的黑线在月光下泛着血光。沈沅看着人群后方那个吹骨笛的巫祝,忽然想起破庙里化作黑灰的死士,是同源的邪术。

凤辇被掀翻的瞬间,沈沅额间朱砂痣迸出血光。她咬破舌尖在空中画符,月华凝成的巨蟒横扫长街。巫祝的青铜面具应声碎裂,露出半张腐烂的狐脸。

“果然是你们。”沈沅踏着银蟒逼近,发间玉簪飞出九道星芒,“三百年前就该绝迹的狐魈族。”

狐面人发出尖利大笑,腐肉随着笑声簌簌掉落:“娘娘不如看看身后?”

沈沅心头骤紧,转身时正见萧景策的龙纹箭破空而来。箭矢穿透狐面人心脏的刹那,黑血喷溅在她雪色斗篷上。年轻的帝王策马冲入重围,玄铁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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