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叮——"

洛心发来新消息：“明早十点，城南画廊见。”

6、

暴雨未歇，

苏晚裹着风衣走进画廊。洛心正在欣赏一幅抽象画，鲜红裙摆像团跳动的火焰。

"真准时。"她转身摘下墨镜，露出眼尾泪痣。

苏晚瞳孔微缩。画廊灯光突然暗下，那幅抽象画竟显现出荧光线条——正是她大学毕业设计手稿《破茧》。

"三年前巴黎设计新秀赛冠军作品，署名Luna Su。"洛心抚过画框，"可惜领奖的是冒名顶替的顾氏设计总监。"

苏晚指尖发冷。那个雨夜她接到医院电话，说顾明川病危需要肾脏移植。领奖时刻，她正躺在手术台上。

“你看，我对你还是了解的，对吧。”她凑近苏晚的耳旁低语。

“除了你，还有你老公，他非常符合我对男人的所有幻想。对他，我志在必得。”

她挑衅的挑了挑眉，根本没有把瘦的脱了相的苏晚放在眼里。

苏晚随手拿起旁边准备DIY的调色刀，油彩滴落在裙摆。“顾太太的位置让你做三天，真当自己是主人了？”

“主人？”洛心忽然拽过她手腕，假睫毛几乎戳到她脸上，“你才是鸠占鹊巢的贼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耳光声惊飞窗外的白鸽。洛心踉跄撞翻画架，嘴里却直呼：“苏晚姐别生气，我这就把明川还给你。”

7、

“哗……”

苏晚抄起钴蓝颜料泼过去：“演够了吗？”

“洛心！”

顾明川冲进来抱住浑身发颤的洛心，“明川，苏晚姐……误会我了，你不要怪她，她心里也苦。”

看着洛心手上划出的血痕，一身的狼狈，他的眼氤氲着怒气。

低声吼：“给我滚回去，别在外面给我丢人显眼。”

苏晚轻笑：“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不嫌丢人，我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室有什么好丢人的。”

顾明川反手甩了苏晚两巴掌，耳光比画框砸地声更响。

苏晚舔着嘴角血沫，看油彩正顺着洛心裙角淌成笑靥。

画廊众人早已围了一圈在窃窃私语。

毕竟顾明川作为本市商界新贵，没有不认识的。

……

顾明川将自己的外衣披在洛心身上，护着她快速离开了。

苏晚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别墅的，脑中却回想着上个月在酒楼包间，顾明川对发小说的话：“不过是个玩物罢了，何必在意。”

当时苏晚就站在门外，他明明看到了她苍白的脸，却还是盯着她的眼说出了更伤人的话。

从那天起，她没再给顾明川熬过粥。

每每看到顾明川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她就装看不见。

顾明川的车停在别墅前。

管家早已撑了雨伞等在门口。

“苏晚呢？在不在家。”顾明川不再压制自己，怒意盈满心间。

“夫人在楼上。”管家战战兢兢。

他上楼大力推开卧室门，怒气不减。

8、

“苏晚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洛心是当年捐肾给我的人，她救了我难道你就不知道感恩吗？”

苏晚一脸平静：“苏总，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打她？”

顾明川冷冷看着她：“你本就是个品性不端的人，你以为我会信从你口中说出的话？原以为你只会在奶奶面前装乖巧讨欢心，这会儿又装到我面前，背地里却干着这么下作的事。

你也不用解释了，我不会相信你。从今天起，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
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，她不想再背负这令人窒息的一切，试图解释她并没有爬床：“明川，你听我说，当年并不是我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

顾明川大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