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小芳的奶奶回忆道,"那时候闹饥荒,那个女人疯疯癫癫的,被饿死在村口,村里人就把她埋在这里了。"
神婆摇摇头:"这几个人太可怜了,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。以后你们每年清明给他烧点纸钱吧,别再让小孩子来这胡闹了。"
几人都觉得神婆说的不错,等神婆烧了纸钱就就各自回家了。
然而,事情并没有如她们以为的那样,夜里,小虎的被子突然变得湿冷粘腻。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摸,指尖传来滑腻触感。月光从窗缝漏进来,把掌心染成暗红色。浓重的铁锈味钻进鼻孔,整张床褥正在渗出黏稠血水。
"哥哥来玩呀......"
稚嫩的童谣从床底飘上来,带着水井回音般的空洞。小虎浑身僵硬地看着被血浸透的棉被,有东西正从床板缝隙往上顶。五根青白的手指突然穿透床垫,指甲缝里嵌满坟头土。
阁楼木梯突然传来吱呀声。
血泊中的小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趾开始发黑,腐烂顺着小腿往上蔓延。床底伸出的手臂已经攀上床沿,湿漉漉的头发垂落在他大腿上,露出半张泡胀的脸——正是白天被他踩塌的荒坟里,那个泥塑娃娃的脸。
二狗子是被尿意憋醒的。
茅厕土墙在月光下泛着惨白,他解开裤带时总觉得后颈发凉。尿液冲击尿桶的声响中,突然混进了第四个人的呼吸声。墙皮簌簌脱落,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血手印,那些小手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新鲜湿润。
尿桶里的倒影突然晃动起来。
本该映着月亮的尿液中,渐渐浮出个小女孩的轮廓。她穿着褪色红袄,头发像水草般在尿液里飘荡。当二狗子想要后退时,发现尿桶边缘不知何时扒着十根肿胀的手指,镜中倒影突然抬起腐烂的脸——正是被他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