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
焦黑的肉块，再次发出一串沉闷的笑声。
突然，他转过头，死死盯着李然。
“你闻到了吗？”他忽然说道，嗓音沙哑得如砂纸磨过玻璃。
李然不敢说话，咽了口唾沫，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。他的目光掠过那串烧烤，忽然发现这肉串上的“肉”正在微微蠕动，每一块都像是有生命一样在签子上颤动，而那蓝黑色的肉块竟隐隐浮现出某些深色的纹路，像是某种文字，又像是皮肤表皮下长出的符号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李然的声音颤抖，呼吸变得急促，身体不由得步步后退。
骑手缓缓站起来，动作不像是人类的僵硬，反而更像是木偶被操纵后的机械运动。他步步逼近，而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，忽然隐约出现了某种东西——像血丝，像融化的液体，带着深重的罪孽感。
“你知道吗？这家烧烤店，评分可不低。”他说着说着，忽然勾起嘴角，那笑容极其诡异，嘴唇几乎撕裂，“4.44分，这可是好成绩。”
“谁评分的……谁敢评分！”李然终于崩溃地喊了一声，跌坐在沙发上，双手颤抖地望着这逐渐靠近的“骑手”。
骑手站在原地，低头看着他，忽然低笑起来。
“点评的，可不一定是‘人’。”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烤得焦黑的肉串，仿佛没注意到李然的存在一般，直接拿起来咬了一口。
“你、你敢——！”李然厉声惊呼，却发现骑手咬肉的动作极其顺畅，甚至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像是咬碎了一块冻硬的木头，而非肉串。那些蓝黑色的肉块从签子上被扯下，他张嘴咀嚼着，动作机械，仿佛只是毫无感情地完成某个指令。
随着咀嚼，骑手忽然停住了动作，嘴里发出“咯”一声轻微的骨摩擦音。他眉头微微一皱，然后猛地抬头，那双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多了一点湿润的液体，像是眼泪，却散发着铁锈般的气味。
“好吃……”骑手沙哑地发出一声感叹，接着看向李然，“你不想尝一尝吗？”
骑手的语气忽然没有之前那么冷冰冰了，反而带上了一种诡异的情感，像是期待，又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