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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水再收集到一起,脸上还露出喜色。
“你看,我这招不错吧,连茶水钱都省了。”
大姑举了个大拇指:“还是我弟聪明,人脉又广,男人就得像你这样!”
爸爸听得越发神气,对着我们喊着:“你俩咋还在这?快去炉子那边哭去,要不然一会烧你妈的时候......”
爸爸在坏笑,却把妹妹吓得身子一颤。
我们都知道他真的做得出来,只能心疼地看了妈妈一眼,不甘地先走了出去。
等我和妹妹再匆匆赶回大厅,听见爸爸焦急地询问:“姐,这只剩半小时了,还有几个没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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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伸着脖子探头向外看,嘴里念叨:“这些年送出去那么多随礼,不趁这次收回本,这厅不就白借了吗?”
大姑一边沾着唾沫数钱一边回道:“一会我拍几段你哭的视频发个朋友圈,那些赶不及来的发个红包也行。”
听到这个,爸爸双手一拍,大呼好主意,就快步地走向棺材旁边。
可酝酿了半天,爸爸眼泪硬是流不出来,只能将茶水胡乱往眼睛上一倒。
“没事没事,有点水就行,我远点拍,看不出来。”
几十年来,爸爸和姑姑这些幺蛾子整了不知道多少,从以往的经验来看,不能阻止不能管,因为越管他们只会越疯。
我和妹妹默默地跪在一旁哭泣,就好像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烧完这一盆子黄纸,妈妈在地下就真的能享福一样。
或许这只是一种期望,但对活着的人来说,这何尝不是一种安慰。
“姐,爸准备的黄纸没了,要再出去买点。”妹妹哑着嗓子对我说。
那哪是他准备的,分明就是上一家剩下的!
“不许去!”刚还在和大姑编辑朋友圈的爸爸立刻低头呵斥:“那都是些封建迷信,用红票子换几张没用的黄纸,你们读的书都进狗肚子里了?”
我并不理他,站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爸爸瞪着眼睛叫唤:“你敢去!你一走,老子就把你妈拖去烧了,到时候哪块骨头是她的,你还认得出来不?”
他的话音一落,我猛地转过身立在那里,眼睛含着泪不敢掉,可身体还是在忍不住地颤抖,嘴唇打着哆嗦怒瞪着他。
爸爸或是被我盯得不自在,呲牙咧嘴地骂了几句脏话就和大姑继续关注朋友圈去了。
我已经不敢出去,两只腿就好像僵直了一样,慢慢地挪到妹妹身边重新跪了下去。
“姐,我上周好不容易说服妈搬出来跟我住,怎么就......”
妹妹几度哽咽,甚至又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都怪我!我怎么不当天就把她接出来......”
我连忙拉住妹妹的手,将她整个人抱住,就像小时候爸爸打我们,妈妈用身体护住我们一样。
我何尝不恨自己呢?
我也听见了妈妈的咳嗽声,当时提出要接妈妈来城里医院看看,可妈妈一句:“别回来了,你们好不容易才出去。”
我就真的没有回去。
大姑看见我们的样子,轻嗤一声:“哭啥哭,这些仪式啥的那都是做样子的。”
“你们爹不是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