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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宠溺：“你若真要清算，何须用凡人的方式？”
我不解地看向他，发现他眼中跳动着与我相同的火焰。
“也是，那便让那些人都看看。”
这一刻，我笑了。
原来他一直都在为我着想，我要让那些修仙人该死的伪君子们亲眼看看，看看他们口中纯洁无瑕的白月光，到底是如何将善意化作淬毒的刀刃，又有着如何狰狞的嘴脸......
3
赤宫的血月当空之时，我踏上了前往幽冥血海的祭坛。
白无忌为我披上黑金战甲，暗纹流转间竟是凤凰展翅的图腾。
他抚过我后颈新生的逆鳞，声音低沉得像是来自地狱深处：
“阿灵，九重幻境会剥离人性最丑陋的部分，但你一定要记住...”
“该剜的从来不是心。”我打断他，将染血的鎏金香囊甩在地上。
那是段柔儿贴身的佩戴之物，此刻正源源不断的渗出黑雾，缠绕住她脚踝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崩裂声。
祭坛四周浮现十二盏青铜鬼灯，每盏灯里都封印着当年害死我的无极天宗弟子。
他们的魂魄在灯芯中痛苦挣扎，看到我手持的骨笛便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“贱人...你快放了我们...妖女...啊...”
看着他们痛苦的挣扎，我的神情愉悦。
这笛子是我用堕魔者骸骨炼制而成，我拿起吹奏最古老的招魂曲。
“大师姐！你以为这些杂碎能告诉你真相？师尊早就把你犯下的罪孽刻在轮回碑上了！”
段柔儿突然疯狂大笑。
我把骨笛吹得更大声，不顾鲜血顺着笛孔喷涌而出，方圆十里都能听见。
幽冥血海似乎有所共鸣，它掀起滔天巨浪，无数冤魂化作血色触须慢慢缠住了祭坛。
白无忌的虚影突然浮现在半空，他指尖燃起黑焰照亮了轮回碑上的铭文：
【裴灵于无极天宗的百年庆典上勾结魔族，私藏魔族信物，已当众剜丹田处刑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