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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给小青梅出气,黎裴让经纪人推了我所有的片约。
无戏可拍的我,连妹妹想吃的一碗藕粉都买不起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病床上痛苦死去。
浑浑噩噩的我泡进浴缸本打算一死了之。
隔壁独居的残疾男人却破窗而入。
他颤抖地抱起我染血的身体,气急败坏喊我的小名。
「你还欠我588块钱,不许赖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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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雪藏的第五个月,妹妹离开了我。
她本来有机会多活一年的,但我再也请不起国外的医生给她专门治疗,也没法给她输血。
孟甜走的那天,突然抓紧我的手,喘着气说想吃藕粉。
「姐姐,要去小时候我们最爱吃的那家。」
我红了眼说不出拒绝的话,一路跑到城东那家店。
排队排到了,才发现藕粉也涨价了。
我被黎裴强制停了所有的卡,翻遍身上所有口袋,也还差四块钱。
老板不耐烦地推我一把,我撞到一旁的白墙上,眼冒金星,直往下滑。
戴着的口罩也滑落了下来。
有不少周围排队的人认出了我。
各种或惊讶或鄙夷的声音响起:「天哪我没看错吧,这不是那个女明星孟寒吗?几天不见穷酸成这样!」
「她啊,不知死活得罪了刚回国的影后苏琳,黎总护妻,她变成这样自然是活该!」
「就是,演了几部小网剧就妄想上位,黎总不就是把她当金丝雀吗?」
「金丝雀?你可真看得起她,不过是黎家太子爷的泄欲工具罢了!一个脸上有斑的丑女人,要不是孟老头和黎家有交情,她能入圈?」
这些声音听得我心烦不已,反正已经这样了,我不想辩解什么。
狠狠撞开那几个人,我又回到宿舍兑了碗糖水,回到了医院。
可得到的却是我妹妹的死亡通知书。
我早该想到的,她病情已经很严重,嘴里都是血泡,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。
特意支开我和护士,就是为了拔掉氧气管等死。
医院拐角走廊,我大口大口喝下糖水,又疯狂地吐着胆汁。
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恶心的世界都在我面前碎了个彻底。
黎裴的消息却在这时跳出来。
【这次挺能抗啊,五个月不来找我?服个软会死吗?】
【你做错事在先,苏琳心脏不好,我不能不惩罚你。这也是为了保全你的职业生涯。】
【从明天开始,惩罚结束,回来帮我准备送给奶奶的礼物。】
2
有那么一瞬间,我简直想不顾一切冲过去和黎裴同归于尽。
可是,我累极了,连抬手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。
这个我认识了九年同居两年的男人,在把事情做绝,让我被行业封杀被同事欺负后。
又轻飘飘地告诉我,这不过是一点小惩罚。
那我这段时间遭受的一切不公又算什么?
黎裴嘴里的我有错在先,不过是指我在上部戏的杀青宴上,故意逼苏琳吃虾让她海鲜过敏进了医院。
那天在场的人都说,是我咄咄逼人不尊重前辈,仗着黎家老爷子撑腰故意给苏琳脸色看。
可却没人在意,深色桌布下,苏琳用高跟鞋使劲踩我受伤的脚踝,面上还笑盈盈地和我举杯。
我忍无可忍一把推开她递过来的红酒,却坐实了我耍大牌的恶名。
那天深夜在急诊,赶来的黎裴当着一众医生的面,把我狠狠甩到墙上。
「谁给你的胆子敢欺负到她头上?是我这些天对你太好,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?」
脚踝处的伤口钻心地痛,我贴着墙也站不住,却换来他更加嘲讽的眼神。
「别在这对我演!你对着镜子照照你那张精明得过分的脸,扮可怜这套不适合你。」
我忍住泪意抬眼直视他:「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