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说不出的刺眼。
“夫人你还好吧?”
秘书试探开口。
在怀上宋云熙的骨肉以后,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我好不好。
而我名义上的丈夫不但不期待这个孩子,反而恨不得置他于死地。
这种钝刀子割肉的婚姻,勉强维持又有什么意义?
曾经为了孩子而隐忍,这一次,我要为孩子谋一个没有负担的人生。
他不用和我一样摇尾乞怜父亲的爱,更不用担心会和其他孩子一起分享本来就不爱自己的父亲。
第一次,我生出了离开的念头。
不顾秘书的阻拦,我坚持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开始着手启动离婚程序。
就在这时,宁婉电话打来。
刚接通的时候她没有说话,只能听见激烈的男女呻吟声。
随着声浪逐渐变大,宋云熙闷哼一声,起身冲澡。
宁婉接过电话。“听到了吗?宋夫人。”
她刻意加重“宋夫人”三个字,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嘲讽。
“没能让你喂鱼实在是可惜了,没想到你还能带着那个孽种活着回来。”
“都是你计划的?”我忍不住开口。
“你可别误会。”她冷冷说道。
“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说动云熙让你去死。”
“也就只能推波助澜,说自己喜欢珊瑚,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而已。”
“可惜呀,枕边人真的一点也不管你的死活。实话告诉你吧,我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珊瑚。”
“但是就因为我的一句话,他就能不顾你,也不顾你的孽种。周艾,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?”
我的心如坠冰窟。不是因为宁婉的示威,而是因为,她一语道破了真相。
只要别人轻飘飘一句话,宋云熙就能毫无负担地调动我,哪怕会危及我的生命。
因为他,根本就不爱我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她勾起唇角。
“你现在在醉花路20号,穿着白裙,对不对?”
她没说错。我猛地站住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啊,送你一份大礼而已。”
我正要回话,突然被一双大手捂住口鼻。
3.
酒味和蒜臭扑鼻而来,我正要说话,却被人死死捂住了嘴。
情急之中我摸到出院时拿的签字笔,对着来人胳膊狠狠扎了下去。
一声惨叫,我勉强挣脱以后迅速打给宋云熙。
一次,两次,每次刚拨通就被他挂断。
一只鞋子在混乱中被跑丢了,我一瘸一拐地向前,一边不死心地继续打。
眼泪不自觉涌了出来,我在心里默念,求求宋云熙好歹搭救我这一次。
电话终于接通,他不耐烦地“喂”了一声。
“云熙,求你快来救我,我在醉花路这边,有人……”
“周艾你省省吧。”他冷漠打断,“别以为挑一条僻静点的街就能骗过我。”
“我没骗你。”我急的哭了出来,“是真的有人在后面,他要对我……”
羞耻心驱使我停了下来。“求求你能不能过来一趟。”
“对你怎样?你都没说明白。”宋云熙竟然笑出声来。
“你看你,撒的谎连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