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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头面色惨白如纸,双眼圆睁,满是惊恐与绝望,脸上还挂着一丝诡异莫名的笑容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排森然的牙齿,在幽绿灯光的映照下,更显惊悚。
驼背伙计提着灯笼,开始在客栈内缓缓巡夜,每走一步,都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,仔细看去,那脚印里似乎混合着血水,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,弥漫在空气中,久久不散。陆文昭躲在暗处,大气都不敢出,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仿若要冲破胸膛,他生怕被那驼背伙计发现,于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,用尽全身力气,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微弱,仿若不存在一般。
地字号寡妇房内,突然传出一阵尖锐而凄惨的婴啼声,那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处,直直钻进陆文昭的耳朵里,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,寒毛直立。紧接着,门缝下渗出黑色的母乳,这些母乳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,一遇空气,瞬间凝为骨灰,仿佛是生命消逝的最后痕迹,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悲惨。陆文昭赶忙捂住口鼻,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,这客栈里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离奇,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。他不禁暗自猜测,这寡妇房里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,为何会有如此诡异恐怖的事情接连发生。
与此同时,马厩里那具原本一动不动的稻草人,此刻正发生着惊人的变化。只见它的脖颈处,一道深深的勒痕正缓缓浮现,皮肤被勒得深深凹陷进去,仿佛被一双无形却力大无穷的手死死掐住。周围的稻草,也不知何时被染成了暗红色,如同鲜血干涸后的颜色,与三年前客栈悬梁的老板娘死状如出一辙,令人毛骨悚然。
微风拂过,稻草人轻轻晃动,身上的稻草沙沙作响,每一声响动都似恶鬼的低语。它好似被一股无形且邪恶的力量操控着,正迈着迟缓却坚定的步伐,缓缓朝着某个未知的目标逼近。陆文昭望着那稻草人,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他的心跳陡然加快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在他眼中,那稻草人仿佛活了过来,原本空洞的眼眶此刻竟似有了目光,正冷冷注视着他,仿佛下一秒便会张开双臂,向他扑来,将他拖入无尽的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