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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惊觉我成长了,我坚强了。
我,江禾,早已不再是昔日脆弱的样子!
我已升级成钮钴禄plus版的强者!
不知怎么的,想到这,我内心竟升起一丝感谢。要不是我亲爱的室友们,我的成长速度也不会那么快。
真厉害啊,江禾!我在心里默默惊叹。
“禾儿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李贺一边把手放在我的左肩,一边说。我听闻,像个机器人一样,咯吱咯吱地转头。
就在我用无语的眼神刀向李贺时,白麒麟把手搭在我的右肩上说道:“禾儿,我们先富带后富。”
紧接着,夏宇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自头顶响起,如同激昂的号角:“我们要带领你脱贫致富,迈向小康生活,促进寝室公平,维护寝室和谐,构建社会主义915和谐寝室!”
奇怪了,这话怎么越听越红了?
我用眼神刀向背后三个人,力图刀刀致命,却不料,那锋利的眼神在触碰到他们炽热而真挚的目光时,瞬间化作了虚无。
瞧瞧啊,好感人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啊!
在我陷入困境、急需帮助的关键时刻,他们毫不犹豫地向我伸出了援手,这份情谊是多么的可歌可泣,令人动容!
他们的行动,如同冬日里的暖阳,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;又如沙漠中的甘泉,滋润了我干涸的心田。这份无私的帮助和支持,不仅让我感受到了集体的力量和温暖,更让我深刻体会到了社会主义好寝室中那份血浓于水的深情厚谊!
是的。
我疯了。
我被他们逼疯了。
他们这群冷酷无情的人们。
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们!
我永远都不会!
为了保护自己,我决定自断友谊一星期。
第一天,为了表达我的决心,我早早起床出门,成为了寝室中第一个到教室的人,也因此第一次看到空荡荡的教室。
开玩笑儿,之前的我可是寝室最晚起,教室掐点到,座位靠室友的人。
我坐到最后一排,困得双腿似灌了铅,困得眼皮似千斤重,困得身体似软棉花,困得脑子似陀螺仪。
这节课的老师允许学生玩手机,但绝不允许学生睡觉。如果被抓到睡觉,会被扣平时分。但困意实在太汹涌,上课铃虽没响,我已倒头熟睡。
梦里,我仿佛置身于一场与蚊子的激战,它们在我耳畔徘徊,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,我愤怒地挥舞着拳头,试图驱散这些烦人的东西。然而,蚊子们似乎异常执着,直至我被一阵喧闹惊醒,眼前是三张大脸。
原来蚊子另有其人。
“禾儿,给你买了早饭。”夏宇笑嘻嘻地递给我包子。旁边的李贺也拿出了豆浆说:“甜的。”随后,白麒麟把专业书放在桌子上说:“你的书,看你落在桌上,就给你拿来了。下次别起这么早了。早上醒来叫你起床,发现没动静儿,把我们都吓坏了。”
“嗯,给我们吓得差点去查监控。”夏宇补充道。
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包子、我爱的甜豆浆和我自己都不知道忘记带的专业书,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消了。
事实上,我早已不生气,只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。
但我装啊,我满脸嫌弃地拿起包子和豆浆,自顾自地吃了起来。殊不知,身旁三个人早已识破了我的把戏,憋笑着看我拙劣的演技。
03
第二天,我没有早起,不仅是因为一上午都没课,也是因为昨天血淋淋的经验告诫我:我就算有罪,也不要用早起来惩罚自己。
我放任自己睡到日上三竿,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后,发现眼前一片漆黑,以为自己睡瞎了,吓得像僵尸复活一样,“chua”一下从病床上弹了起来起来,“哗”一下拉开帘子。
呼,幸好,窗帘边缘透进的微弱光线证明了我的双眼依旧明亮。我随即又“哗”地一声将帘子合上,以一种近乎抛物线的姿态“啪”地重新躺回了被窝。
俗话说,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,一个寝室也睡不出两种人。
黑黑的,很放心。
时钟转向中午12点,寝室终于开始有活人气息和外卖饭菜味。
夏宇缓缓踱步至我床边,带着几分兴奋地说:“我跟你说,学校最近有个联谊活动,你去不去试试?”
我毫不犹豫回答:“不去。”
夏宇劝道:“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在联谊会认识的。”说完,夏宇嘿嘿一笑。
闻言,白麒麟说:“去吧,为了我们脱贫攻坚战的胜利!”
“不去!”我强烈拒绝道。
作为一名轻微社交恐惧症患者,我对满是陌生人的场合向来敬而远之。而且,我觉得单身没什么不好的,自由自在多舒坦。
然而,每天晚上,我的好室友们就喜欢在我面前一口一个“老公”,一口一个“老婆”,听得我鸡皮疙瘩直起。
整个寝室里恋爱的酸臭味浓到无孔不入地钻进我全身的毛孔里,让我头晕目眩,胃口全无,只想呕吐。
我实在是受不了了。
“我去!”
下一秒,我拿着可乐,窝在联谊大会的角落里,看窗外车水马龙,屋内熙来攘往。
女生们个个妆容精致,美丽动人,显然都经过了精心的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