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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觉醒来,师门上下看我的眼神都很同情。
在我缺失的十年记忆里,我成了我最瞧不起小师弟的舔狗。
而我那出身低微,空有容貌的小师弟竟引的师父和我那天之骄子的未婚夫大打出手。
被迫吞了口屎的我并不想吞下这口恶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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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见着师兄,不知行理问好吗?」
从我进门开始,薛临州便一直盯着我,那明亮的眼睛让我着实有点不舒服。
自从前几天醒来从师门弟子口中所说,我这十年间我对这个废物师弟舔狗事迹。
我为师弟绣花,为师弟洗衣做羹,为师弟变卖我珍藏的所有玉佩只为拍下一颗废物夜明珠博他一笑。
最离谱的莫过于自毁道法,废掉了我辛苦修炼了多年的无情道。
而我那师弟对我的痴心纠缠,烦不胜烦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让我不得不怀疑我被他人夺舍。
「祁师兄有些不太记事,薛师弟别生气。」
薛临州眨了眨他那凤眼,眼尾嫣红,一双含情眼。眉间一点红,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
「师兄这次因救我而受伤,我怎会怪罪。」
我面无表情,看着人来来往往只剩下了我和他。
房间死一般寂静。
「好一口一个师兄,我何时允你这么叫我了?」
「师兄穿这么少,身子骨还这么虚弱,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。」
「师兄我炖了莲藕汤,给你滋补身体,我一直护着还热着,趁热喝。」
说完,他自顾自的将汤勺递到我嘴边,眼尾带着些许风情,撒娇般喃喃道:「师兄,张嘴。」
我一把挥开,汤被打翻在地,还冒着热气。
看着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,我感觉胃液在翻腾。
「恶心。」
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还维持着假面。
「我嫌你薛临州恶心。」
薛临州脸冷了下来。
「祁白,我要生气了。」
我气极反笑,十年前还唯唯诺诺的卑贱之人,看来这些年被我舔的过于洋洋得意。
我甩手给了他一巴掌。
原以为的勃然大怒并没有出现,薛临州顶着半边红手印的小脸,蹭蹭了蹭我的手。
我手一烫想收回,可是不知怎的我完全没有力气,像被人遏制住了喉咙。
他现在修为远在我之上了。
「师兄,手打疼了没有?」
我不语,思绪波涛翻涌快要将我吞没。
薛临州给我输了灵力治疗了本就几乎微乎痛感的手。
完毕,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眼里满是笑意。
「既然师兄身体还有些抱恙那就先好好休息吧!」
我咬牙,这个贱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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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绝对不是失忆这么简单,就算我得了失心疯也绝对不会对薛临州动心。
为了搞清楚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,我翻来覆去也一无所获。
不过这次刚回碧心涯就遇上了我那花孔雀未婚夫。
对上眼还未开口,就被他本命剑击的灵力紊乱吐血。
我被他控住动弹不得,手筋皆被剑挑断。
「祁白,你这般用心歹毒的人,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对临州动手,我保证你那两只手都会废了。」
「是他活该。」
「温琢,没想到你不仅十年前废,十年后还多了蠢。」
说着,我感觉血快要从喉咙里咳出来。
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好久没这么狼狈了。
温琢眼里写满了厌恶,沉声道:「你找死。」
剑下一秒朝我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