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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人不是我,而是他一样。
我难以自抑地轻笑出声:
“沈奕,你说得对,我确实有错。”
“我最大的错就是认识了你,对不起,你满意了吗?”
我绕过他迈步向前,这次他没再追上来。
空中开始飘起小雨。
泪水不断滚落,脸上疼痛难忍,胸口更是痛苦得快要窒息。
路人投来同情或猜疑的目光,我慌忙低头遮掩,却看到了手上的编绳。
是沈奕初中时送我的生日礼物。
那时候女孩子都喜欢这个,我也不例外。
怕自己笨手笨脚,沈奕偷偷编了几十条才把最好看的这条送给我。
从戴上它的那天起,我就再没取下。
但没了真心,它就一文不值。
我把编绳摘下,连同最后一点期待全部扔进垃圾桶。
那个满心满眼只有我的沈奕已经彻底成为过去。
雨势渐大,我终于放肆痛哭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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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淋了雨,从半夜便开始低烧。
我强打起精神赶到教室时,沈奕旁边已经坐了来旁听的林芊芊。
初高中六年,沈奕为了跟我同桌,每次选座位都严防死守,生怕被人抢先。
我曾经以为不变的专属座位,今天却突然换了人。
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,热恋中的甜蜜浓得快要溢出来。
确实般配到极点。
我收回视线,选了最后排的位置。
课程进行到一半,眼皮却逐渐沉重,浑身滚烫,头也跟着耷拉下来。
等到意识回笼时,沈奕正背着我往医务室方向跑去,领口处的栀子香气窜进鼻尖。
是林芊芊常用的那款。
他明明知道,我最抗拒栀子的香气。
刚搬来那年,我才九岁。
母亲早逝,父亲爱我却不善表达。
从小性格内向,也没什么朋友。
是他两年内一封又一封的匿名信治愈了我。
也是从那时起,我把他视为除家人外最重要的人。
后来小学临近毕业,沈奕得知自己暗恋的人喜欢栀子花,想送她树上最高最大的那朵作为毕业礼物。
但他恐高,试了几次都不行,只好怂恿我去。
母亲坠楼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,但因为他想要,我鼓足勇气替他摘下,却不小心掉下来摔断了腿,差点再也不能走路。
沈奕惊慌失措,在我病床前守了几天几夜,哭着说再也不要栀子花。
后来腿虽然好了,我却再也闻不了栀子的味道。
它和母亲的离去一样,成为我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痕。
而沈奕从那天起,再也没碰过和栀子有关的一切。
直到今天。
寒风呼啸,沈奕身上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我避无可避,头痛得快要裂开,挣扎着便从他背上跳下。
“余汐!你他妈有病是不是?!”他怒气冲冲,回头想来拉我。
“学长,学姐没事吧?”林芊芊小跑着过来,紧紧咬着唇,呼吸急促,似乎难受得不行。
沈奕心疼更甚,大步迈去,脱下外套赶紧给她披上:
“这么冷怎么出来了?也不怕冻着。”
林芊芊小脸惨白,却极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。
“我没事的呀,担心学姐跑太急了而已,只是心脏有点不舒服,一会就好啦!你快带学姐去医务室吧!”
提到心脏,沈奕似乎回忆起了昨天。
他不自然地撇过头,语气冷硬:
“明知道芊芊心脏不好还故意刺激她,人命关天,昨天那一巴掌都算轻的。”
“被你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