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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跳动。
通风管道里的血腥味浓得能结块。当楚风踹开格栅落在VIP病房时，正撞见苏明哲的私人医生在给病床上的女孩换输液袋。淡蓝色液体注入静脉的瞬间，监护仪上的脑电波突然变成整齐的直线。
"第三类实验体又失败了。"医生对着耳麦汇报，"建议直接送去器官......"
手术刀贯穿咽喉的刹那，楚风突然按住太阳穴。似曾相识的剧痛从颅骨内部炸开，这次他清楚看见记忆被撕碎的轨迹——三天前父亲葬礼的片段正在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陌生实验室的画面。
病床上的女孩就在这时睁开眼睛。
她脖颈后的蔷薇纹身在无影灯下泛着幽蓝，与楚风母亲遗物上的图案完全重合。当楚风第三次回溯试图扯掉她的呼吸面罩，女孩突然用手术剪抵住他颈动脉："第29次循环了，你还要浪费多少次机会？"
第三章：真相漩涡
楚风掐着苏明哲喉咙撞破钢化玻璃时，腕表显示他已经在四十二层循环了十九次。那些悬浮在办公室半空的沙漏突然集体倒转，飞溅的玻璃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，在月光下凝成璀璨的星河。
"你比我想象的更快。"苏明哲的领带在狂风中猎猎作响，断裂的镜片后露出爬满青紫色血管的眼球，"但你真的要看真相？"
楚风的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。三分钟前他刚用林浅教的分子震荡术破开保险库，却在看到实验档案的瞬间触发自毁程序。现在他左手攥着从燃烧碎纸机里抢回的半张照片，母亲怀里抱着两个婴儿的画面正在雨水里晕染。
"你以为天启系统是恩赐？"苏明哲突然抓住楚风手腕，皮肤接触处腾起黑雾，"那是你父亲从全体觉醒者血液里提炼的诅咒！"
剧痛让楚风松手的刹那，整栋大楼开始垂直下坠。无数电缆从墙体爆出，蛇群般缠住他的四肢。当电梯井变成透明培养舱，楚风终于看清那些悬浮在琥珀色液体里的——全都是长着和他相同面孔的实验体。
【警告！宿主精神污染值超过阈值】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，楚风视网膜上突然跳出海量数据流。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强行灌入脑海：母亲抱着啼哭的婴儿冲进实验室，父亲将两管血色试剂分别扎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