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林夏站在图书馆的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发呆。九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，在她浅蓝色的连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"同学，这本书你还要吗？"
一道清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，林夏回过头，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站在她身后。他修长的手指正指着她面前书架上的《挪威的森林》，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，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"啊，不好意思。"林夏如梦初醒，连忙往旁边让了让，"我只是在看外面的风景。"
男生取下书，却没有立即离开。他的目光落在林夏胸前的校徽上，带着几分好奇问道："你是中文系的？"
"嗯。"林夏点点头，注意到男生手里还拿着几本文学理论的书，"你也是中文系的吗？"
"我是哲学系的，顾言。"男生微微一笑，"不过我很喜欢文学，尤其是村上春树。"
刹那间，林夏只觉自己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。顾言的笑容很温柔，像是春日里融化的雪水，清澈又温暖。他的眼睛很好看，睫毛很长，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"我叫林夏。"她微微垂眸，轻声说道。
"夏天的夏？"顾言问道，见林夏点头，他的笑意更深了，"很适合你。"
从那天起，林夏总能在图书馆遇见顾言。他常常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，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，勾勒出完美的轮廓。有时候林夏偷偷看他，会发现他看书时喜欢无意识地用食指轻轻摩挲书页，这个动作莫名让她觉得很可爱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顾言开始频繁地约林夏前往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。那里种满了蔷薇，九月底正是花期，粉白的花朵开得热烈。他们坐在长椅上，顾言会给林夏讲他看的书，讲他喜欢的哲学家。他的声音很好听，像是大提琴的低鸣，林夏常常听得如痴如醉，仿若置身于另一个美妙的世界。
"你知道吗？"有一天顾言突然说，"我觉得你很像《挪威的森林》里的直子。"
林夏愣住了。她当然知道直子是谁，那个永远活在回忆里的女孩，那个最终选择结束生命的女孩。
"为什么这么说？"她问。
顾言没有回答，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。他的手掌很温暖，指尖却有些凉。林夏感觉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