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二，龙抬头。
柳树抽了新芽，嫩绿的枝条在春风里轻轻摇曳。河边的芦苇荡里，几只野鸭扑棱棱飞起，溅起一串水花。王老汉蹲在河边，粗糙的手指捏着一根细长的柳枝，正在编筐。
他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，柳条在他手里仿佛有了生命，上下翻飞间，一个精巧的筐子渐渐成型。河面上飘来一阵腥风，王老汉皱了皱鼻子，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——是蛇。
果然，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。王老汉放下手中的柳条，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。拨开芦苇，他看见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蛇正盘在浅滩上，蛇身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，鲜血染红了周围的河水。
"嘶——"白蛇抬起头，吐着信子，警惕地盯着王老汉。
王老汉却笑了："莫怕莫怕，老汉我虽然捕蛇为生，但从不伤有灵性的蛇。"他蹲下身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，里面是他常备的金疮药，"你这伤不轻，若不及时医治，怕是要落下病根。"
白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，缓缓低下头。王老汉小心翼翼地靠近，将药粉撒在伤口上。白蛇的身子微微颤抖，却没有躲闪。
"你这蛇儿，倒是通人性。"王老汉一边上药一边念叨，"我在这河边住了大半辈子，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蛇。你这伤，怕是被山里的野猪拱的吧？"
白蛇吐了吐信子，像是在回应。
王老汉给白蛇包扎好伤口，又去河边摘了些新鲜的芦苇叶，放在白蛇身边："这些叶子能止血，你且在这里养伤，我明日再来看你。"
白蛇用头轻轻蹭了蹭王老汉的手，然后缓缓游入芦苇丛中。
第二天，王老汉果然带着药来了。一连七日，他日日来给白蛇换药。第七天，白蛇的伤已经好得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