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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百灵鸟在流血。
我跌坐在琴房角落，血珠正顺着乐谱的五线谱蜿蜒成河。我数到第七滴时，发现自己在用手语重复三个动作——食指点太阳穴，双手合十，掌心向上摊开。「救救我」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第一百零三次时，我终于把额头抵在琴键上。此起彼伏的嗡鸣声里，#林栀抄袭#的词条像把手术刀，精准剖开我二十二年来最骄傲的勋章。我闭上眼睛，试图让自己从这片混乱中抽离出来。然而，现实的重压却如同汹涌的潮水，一波又一波地向我袭来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冷泉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："需要创可贴吗？" 我猛地抬头，逆光中站着一个穿烟灰毛衣的男人，他的袖口露出腕骨上一道蜈蚣状的疤痕。这个男人正是三年前突然退隐的"钢琴诗人"程述。传闻他因重度抑郁封闭了所有社交账号，却没人知道此刻他左手还握着助听器充电仓。
我下意识地捂住渗血的掌心，惊讶地问道："您听得见？" 程述垂眸调试钢琴音准，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。他回答道："现在戴着助听器。" 金属器械折射的冷光掠过他喉结，"但有时候，触觉比听觉诚实。"
我看着他，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曾经在音乐界光芒四射的钢琴诗人，如今却因为失聪和抑郁而隐退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，既有愤怒，又有痛苦，还有一丝我无法捉摸的悲伤。
"你...你怎么会在这里？" 我轻声问道，声音在空旷的琴房里显得格外微弱。程述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走到钢琴前，坐下，手指轻轻触碰着键盘。他的动作缓慢而谨慎，仿佛在与钢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。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，尽管带着些许伤痕，但依然透露出一种艺术家特有的优雅。
"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回自己。" 他突然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尽管带着一丝沙哑，却依然动听。我走到他身边，坐在另一张椅子上。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，那道蜈蚣状的疤痕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