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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浸月呆呆地盯着心电监护仪上归零的绿线,满心的不甘与失落。
就在这时,她注意到男人风衣口袋里露出半块破碎的机械表,铜质表盘像破碎的蛛网,而分针却诡异地逆时针颤动着。
她缓缓抬起头,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。
男人潮湿的额发凌乱地贴在眉骨上,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珠,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被这场暴雨冲刷而来的幻影。
“沈惊蛰。”男人开口,声音略带沙哑,喉结滚动时,牵动着颈侧那片结痂的擦伤,“你还记得吗?”江浸月的嘴唇微微张开,想要回应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只能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脑海中无数画面翻涌,却无法说出一个字。
更衣室里,江浸月将白大褂揉成一团,用力塞进帆布包,柜门关闭时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她转身,看到沈惊蛰正倚在防火门边,指间夹着半支未点燃的烟,金属打火机的盖子一开一合,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在这略显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。
“医学院后街的糖炒栗子摊还在吗?”他突然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江浸月的鼻尖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沉水香,混合着雨水蒸腾后的青苔气息,记忆的阀门瞬间被打开。
……
大二那年深秋,实验楼突发大火,混乱中,有人用浸湿的白大褂紧紧裹住她,手背擦过她耳垂的温度,此刻与沈惊蛰腕表折射出的冷光重叠在一起。
沈惊蛰转动表冠,表盘骤然迸发出幽蓝的荧光,奇异而夺目。
江浸月看到他手腕内侧的血管,像细密的铜丝般虬结,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“这是第41次循环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,“每次转动表冠,可以让时间倒流五分钟,但每一次,都需要支付代价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,刺眼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