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希望大家能够正视修复师的工作,而不是将其视为‘打杂’。真正的胜利,也不会在于他人的认可,而在于对历史的尊重与传承。”
宴会厅内,宾客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,原本热闹的气氛因我的反击而骤然凝固。
苏蔓站在人群中央,脸色苍白,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。
“苏小姐,你的‘艺术感’不过是掩盖无知的遮羞布。”我的的声音冷冽而清晰,回荡在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。
宾客们面面相觑,有人开始低声议论。
苏蔓的脸色由白转红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她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,崩溃大哭:“你凭什么这样说我?我只是想证明自己!”
说完,她捂着脸,哭着跑出了宴会厅。
陆忱见状,脸色铁青。
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,压低声音怒道:“苏蔓为研究病倒三次,你呢?只会拆台。苏蔓只是太想证明自己罢了!”
我冷笑一声,目光冷冽:“证明自己?靠剽窃和造假?陆忱,你分不清真品和赝品的样子,真可笑。”
陆忱被我的态度激怒,语气更加严厉:“你冷静点,别像个疯子一样!”
“疯子?陆忱你现在的未婚妻是我不是苏蔓。”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端起桌上的红酒,毫不犹豫地泼向陆忱,“那我就疯给你看!”
红酒顺着陆忱的西装滴落,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,转身追着苏蔓离开了宴会厅。
宴会厅内,宾客们一片哗然。
有人低声讥讽:“沈小姐真是可怜,连未婚夫都不要她了。”另一人附和道:“一个跟在陆总身边的修复师,怎么跟苏氏拍卖行的苏小姐争?自不量力。”
我站在原地,耳边回荡着这些刺耳的议论。
我的手指紧紧攥住裙角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
缓缓走出宴会厅,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宴会厅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这里的一切,已然与我无关。
转身走向夜色深处,背影挺拔而决绝。
尔虞我诈、追名逐利的赫城从来都不会是我的归宿。
2
回到陆家宅邸,我取出了那份订婚协议。
陆忱正站在书房中央,手中捏着一本泛黄的修复笔记,身旁的铜制火炉正向上窜着火苗。
我冲进来时,陆忱漫不经心地翻动书页,仿佛那不是承载着我母亲毕生心血的珍宝,而是一叠废纸。
“还给我!”我扑过去抢夺,却被陆忱侧身避开。
他冷眼看着我踉跄撞上书架,青瓷花瓶应声碎裂,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脚踝。
“旧东西罢了。既然今日你让苏蔓下不来台,那你就该付出代价。”陆忱将笔记悬在火炉上方,火星随风窜起,“这种垃圾,我赔你十本。”
我的瞳孔骤缩。
我似乎看见三年前的自己伏在案头临摹笔记,陆忱端着药碗站在门边,月光为他镀上温柔的轮廓——原来那时他眼里的疼惜,不过是透过我看向另一个灵魂。
“不要——!”
我徒手探进火炉,灼痛瞬间吞噬了我的知觉。
皮肉烧灼的声响在死寂中炸开,陆忱终于变了脸色。
可我恍若未觉,只死死攥住抢救出的残页,火